天光乍现,万里无云。空中的颜色是雨水洗过的蔚蓝,地上的一处处水洼倒映出街上一个个路过的行人。
叫卖声和车马声,又回归了如初。
“雨才刚停,这路恐是还不好走,等着明日约莫就差不多了。”朱砂大口地呼吸着雨后的清爽的空气。
南寻兀自坐在那榻上,闷声不响,好像还在生着什么气。
朱砂嬉笑着坐上了他的大腿,挽上了男人的脖子,“你这又是做那番?”
“不清楚……”
朱砂一把拽住了人的领口,印上了唇,“这下可是清楚了?”
她就知道,这家伙还在为着要去东陵一事计较着呢。
南寻就是怕自己见到了诀尘,然后就会旧情复燃?
朱砂能够理解他的这种心情,但是……这也不能一直躲避着,若是一直逃避,这种隔阂只会愈来愈大。
以后若是被旁人插足其间,那绝对轻轻松松就是能够离间的。
“还是不清楚,”南寻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忽然眸光一闪,“要不我们深入了解一下,那就清楚了。”
朱砂:“………”
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一番的翻云覆雨后,男人将手搭在了她的腹间,“什么时候才能有。”
说的话语轻飘飘的,他望着怀里已经睡着的人,低低地笑了。
东陵,王都主街。
这几日来,神女追求那将军府内的小少爷方诀一事,在王都城可谓是被闹得沸沸扬扬的。
“我说,年轻人,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华林拿来了一罐的碎冰来,上边还放了许多的水果,那冷气还以肉眼可见的形态飘忽着,“尝尝,可解热了。”
“这冰……您是从哪儿拿来的?”诀尘将那酒壶往那旁边一放,“这些不都是冬日才有的么?天热了又容易融化,怎么能够保存到至今。”
“嘿嘿嘿,秘密。这可是我赚钱的路子呢,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华林眨了眨眼,总算是把人给逗笑了。
他拿起了杯冰水来喝下,“年轻人,你这么躲着,可不是个办法呀。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人给惹上的?”
诀尘简直是要哭了,什么叫惹啊。
那就那日,从南芜出发,回到东陵的途中,恰巧遇到了神女的队伍。
他也没想着要在那时,去唐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