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世上林娇娘从来就没有出现过。”静凡苍凉的笑了，北辰有可能会喜欢她，那是在林娇娘从未出现过，她仍旧按着圣旨嫁给他，仍旧照着现在这条路走，或许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北辰才会真的喜欢上自己。

一提到林娇娘，马博年说的所有安慰的话都显得极为苍白无力。是啊，因为林娇娘，当今圣上对林娇娘的重视，就连三岁孩童都能明白，更何况他们这些大人呢？

“如果……如果皇上也是像跟你这样，只是为了骗人呢？”马博年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的妹妹。

“就算是假的，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他进金娇殿的日子比他进盘龙宫的日子多，更不用提他无数次因为林娇娘的事情，如何的辱骂她，打她，厌恶她了。

如果说北辰这也是装的话，那她可就要说他这戏装的比跟她装的更像，更逼真了。

“静凡……”

“我有点儿累了，明日我还得早起去军机大营报道呢。你也知道，我刚接手军机大营事情会比较多，很费精力。”言下之意，就是她想休息了，所以变相的请人离开。

马博年皱眉，但看着静凡状态的确不是很好，也只能点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记得找我，我会无条件的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

静凡笑着点头“好。”

走出西风院，正准备去找自己的父亲说一下妹妹情况的马博年，恰好看到从福德园走出来的北辰。

“原来他刚刚不是离开，而是去找父亲了。”低声嘟囔一句，马博年这才迎上去“皇上。”

“陪朕走走。”北辰点头，随后就率先朝马府大门走。“你恨朕吗？”

马博年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不恨，这是马家应该做的。她也理解。”

“可朕终究是伤了她。若是……若是当年我不这么自私，拒绝了父皇的赐婚，你说她会不会还是那个静凡？”北辰苦笑，当年她请求父皇收回圣旨时，他并没有在林娇娘处，而是和马博年找了个茶楼坐下了。

马博年眼中闪过痛色，但很快就压下去了“马家与皇上一样，以东夏江山和百姓为重。”

第二天一大早，静凡就起床了。因为是要去军机大营的缘故，所以她把一身的繁琐头饰还有繁杂的宫装全都换下来了。

时隔四个月，再看到静凡这一身打扮，马家人不可能没有感触。

因为在没嫁人之前，静凡一直以马家男儿自居，女子繁琐的衣裙她也不穿，永远都是束腰束手的劲装打扮，头发也全扎成高马尾，最多就再插个簪子。

原本他们以为，静凡嫁人之后，穿的用的都有了一定的规制，她也就一直这样下去了。可是直到四个月前，她一身铠甲坐在高头大马上回来，让他们又再度看到了那个圣京人人熟知的静凡。

如今，她似乎又回来了。仍旧住在马府，仍旧那一身打扮，仍旧要早出晚归。

“父亲，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让奶妈留在府里照顾你，哥哥今天早上上朝去了。你对了，你身边的吃食都要经过奶妈过目，不要再随便乱吃东西了。”静凡在出发之前，还专门去找了马齐。“虽然说现在府里都是家生子，但难免有抵不过利益的，所以该防还是要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