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雾是什么东西？居然能把飞鹰引过来？”马齐就算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马博年的专注点则是第一句话，“北境？你在北境也见过这个？那这红雾是不是北境的东西？”

“嗯。北境人喜欢养鹰，把鹰当成宠物，而这红雾就是给飞鹰的攻击信号。只要是在方圆五百里之内，被飞鹰发现有红雾的地方，飞鹰都会飞过来攻击红雾下，或者身处红雾中的人。”静凡寒着脸，看向马博年，“你的扇子应该不会有人能碰到才对，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扇子怎么会有红雾？”

其他人不知道，但马齐和静凡是知道的，为了配合马博年的书生相，当初马家老太爷专门让他选了这个当武器，既然是他的武器，旁人自然是接触不到的。

马博年也犯愁了，“这……扇子一直放在我怀里好好的，怎么可能有人能接触到？我今日也没碰见什么奇怪的人啊。”

冷静下来后，看着静凡剑上的血，马齐这才开口说话。“你把今日从你起床到走过来，被静凡发现扇子异样为止，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越详细越好。”

“好。”马博年点头，随后就开始回忆起来，马齐和静凡二人自然是认真的找漏洞，他们觉得奇怪的地方就会叫停，问清楚究竟有没有可能在扇子上动手脚，发现没有之后再让他继续往下说。

“今天下朝之后，我正好路过正阳宫，发现有个宫女要从台阶上摔下，我就拉了她一把。”马博年说到这里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静凡却觉得有蹊跷。

“为什么一个后宫的宫女要跑到正阳宫去？”正阳宫是前朝，大臣们下朝后都是从那里离开的皇宫，按理说在前朝走动的宫女极少，在后宫储都是有名字备份，而且大臣们也都能认识那些宫女，可是听兄长说的，他是不认识这个宫女的？

“后宫的？可是……”马博年忽然激动起来，“对，她就是后宫的宫女，是金娇殿的宫女！我进宫找你的时候也碰见过不少次，所以有些印象，就没注意她到底是不是前朝的宫女了。”

静凡点头，随后走到马博年面前，前倾身子在他胸口嗅了嗅，果然闻到了淡淡的红雾的味道。“那宫女应该是直接把红雾粉洒在你身上的，你回来的路上粉透过衣服全落在了扇子上，你回来之后还换下了衣服，所以你飞鹰更多的是去攻击扇子，而不是你。”

当然，如果她没有把飞鹰杀了，在飞鹰嗅到他身上的红雾味道时，飞鹰也一样会去攻击他的。

“可……我跟金娇殿人无冤无仇的，为什么金娇殿的宫女要对我下手呢？”马博年不明白，就算他是皇后的兄长，可是他跟金娇殿的人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接触，为什么要针对他呢？

静凡摇头，“针对你的不是金娇殿的宫女，而是金娇殿的主人。”

“你都搬出宫来住了，现在整个后宫就她最大，伺候的主子除了皇上之外就是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马博年就搞不明白了，这女人是不是看不惯他们马家啊？“就她这样的女人也配得上做老百姓口中的活菩萨？你还是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浴血奋战的救世菩萨呢！”

“兄长！”静凡连忙喊住马博年，这些话她来说让父亲罚一罚也就好了，他是父亲带在身边教养的，若是让父亲听了，那可就不止是简单的罚一罚了。

知道自己太激动了，马博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把情绪压下去。随后他转身面对马齐，行礼认错，“父亲，刚刚是儿子太激动了，儿子在这儿先向你道歉，不会再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