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汪兰容惊喳喳地跑进大院,对任天华两口子吼叫:我爸出了一点点小事,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地来欺负我妈我弟?麻小青问王小翠:她就是你那河东狮女儿汪兰容?汪兰容堆起一脸横肉,骂道:老娘就是河东狮,咋啦?话刚完,只听叭地一耳光声,若大的身体就被打得转了一圈,麻小青骂: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老娘收拾不了你,老娘我替她收拾你。又听叭地一耳光,汪兰容还没回过神来,又反转了一圈,她几时吃过这样的亏?妈的一声骂出,仗着人高马大,朝麻小青扑撞而去,麻小青伸手抓住汪兰容撞打来的巴掌,迅速反剪在她身后,一脚踢在她的肥屁股上,汪兰容哎哟一声,就扑倒在地,被麻小青一脚踏在腰上,半天动弹不得,口中大喊:小旺,你老姐遭人欺侮,你也不帮忙?麻小青:就是因为有你这对活宝,再加一个九头牛都拉不转来的甘大犟,才害了你爸,今天不好好修理修理你,以后害不了你爸,只有害你妈了。就听咚地声,踢在汪兰容的屁股上,她那一身肥肉,就直直地滑扑到大门外,围观的人群赶快闪身让开,都捂住嘴,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汪兰容哎哟哟地从地上爬起身来,见以前对她点头哈腰的人都在潮笑她,伸手抓住最近的老妇,叭叭就是两耳光,口中骂道:老娘让你笑,老娘还要让你哭。
众人一齐退让开去,麻小青见汪兰容如此地欺负旁人,一闪身,一把抓住又要打人的巴掌,反起一脚,又踢在汪兰容的肥屁股上,汪兰容不由自主又扑回大院,麻小青跟着闪身在她面前,问:服不服?汪兰容反身爬了起来,吼道:你把老娘整得服,老娘就不叫河东狮了。麻小青也来了犟劲,一把抓起她:老娘今天治不服你,就不叫麻三天。说完,使出麻家独特的制麻手法,就见汪兰容双手在自身上乱抓起来,口中大喊:痒死我了,痒死我了。王小翠见女儿如此模样,忙求任天华:我知道你们本事大,求你们大人不与小人一般见识。任天华笑说:你没听她俩的口号吗?麻小青今天治不服她,就不叫麻三天,我要是惹着了她,都要麻三天哩,放心,这才只是麻痒,那辣的还在后面哩,放心吧,弄不死她的。王小翠赶紧对汪兰容骂道:你个狗日的,你咋比你男人还犟呀!你咋就不服整呀?你不怕痒死你,我怕你,行不行?算你狠,你是我的妈,行了吗?大门外看热闹的人都大笑了起来,有人说:就是,她早该遇到收拾她的人,癞蛤蟆渡口上,不是她给她男人加油使劲,何至于闹到今天这不可收拾的局面?王小翠一听旁人的话,一下也偃了气,是的,作为女人,管制好了自己的男人,何至闹腾到这个局面,狗日的三个死龟儿子,何至害自己的老爸贪污救灾公款去雇凶杀人?汪兰容在身上乱抓,双脚在地上乱跳,又哭又笑地乱喊,真是滑稽到了极点,麻小青问:服不服?汪兰容边怪叫边吼:老娘还是河东狮吼。汪小旺赶紧走到她面前:求你了,你就服服软吧,惹火了他们,还有更残酷的手段够你受。汪兰容更加是边跳边喊:老娘还是河东狮。
麻小青发恨道:老娘难道就不是麻三天了?
猛听汪兰容怪笑乱跳后,如辣子辣着了一般,哎呀呀地哭喊起来,周围人也不知麻小青使的什么法术,就让不可一世的河东狮吼如此惨叫,有人怕闹出人命,忙去派出所报案,所长梁正君这才带人赶来,见到打扮得不伦不类的任天华夫妇不顾王小翠的苦求,刚走出大门,梁正君:虽然你俩在追查杀父之凶,但也不致将一个女人整得如此怪叫吧?任天华笑笑:我老婆替汪长路教育教育他女儿,当初要不是她和她男人以及她弟弟,阻止颜永章救人,也不至于让汪长路雇凶杀人,我们的父辈也不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梁所长,你放心,她只是全身麻痒辣三天,三天一过,自然无事。梁正君自山凹桥事件以来,也了解了四姓沟的不少事,他更明白,要不是汪兰容在她爸面前颠倒黑白,根本就没有山凹桥事件的发生,也不会让堂堂一个公社的党高官犯下如此大罪,真是一个大祸害,让她吃点苦头,她才知道,铁烧红了,摸不得,想到这里,梁正君问:三天一过,真的没有事吗?任天华笑笑:梁所长对我四姓沟的武学还不放心?正在梁正君两难之时,王小翠与小旺跪在麻小青面前,求道:女大俠,她已经给你跪倒了,你就饶恕她吧,她这样怪叫怪喊,累都累死她了。麻小青笑了笑,才问:你还是不是河东狮吼?你还是不是我的老娘?汪兰容裂嘴抽筋怪叫声中求饶道:不是河东狮吼了,不敢充老娘了。一些人没有听清楚怪叫声中的求饶话,麻小青减轻了她的痛楚,说:你要不把话说清楚,让大家听明白,要不要我再给你添加一点麻辣味?汪兰容一听,赶紧摇了摇头,强忍麻辣痒,大声说:我不是河东狮吼,不敢充老娘。周围的人全笑了起来。任天华:小青,给她松松刑吧。只见麻小青伸手抓住汪兰容的手,在她后颈上一拍,汪兰容顿停怪叫,但,全身仍然麻痒难耐,麻小青:不要用手去抓,三天过后,麻痒自停,不然,你还以为老娘这麻三天是浪得虚名哩。说完,与她男人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