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君子之约(1 / 2)

诗曰:

涪江河水清又清

涪江河里装满星

自古书香文化地

吟诗对歌船漫行

甜歌情歌河面荡

多少嘻戏水上飘

更喜奇女第一回

水流船摇雲雨消

姑娘喜帅是天理

不可指责爱美心

无心却被有心追

怎奈小伙不乱淫

县官不及现管灵

不顺领导遭冤惩

闲置让君细思量

戏瞧烈龙浅水腾

公元一九九四年夏,颜智君财会财金管理学毕业,回到了家乡,左邻右舍都为这能文能武的年青人高兴,羡慕,还有一些儿嫉妒,智君面对喜笑颜开的乡亲,打从内心为他祝福,他不勉又想起大伯颜永章来,要是大伯在世,看到他现在取得的学业,不知有多高兴啊,他不顾父母的劝阻,顶着烈日来到昔日绿树成荫的林场,面对着荒芜起浮的沙堆,往日的情景沥沥在目:如原始森林般的林场,大树下,绿草中,一个老汉在给一个二、三岁的小孩演练着鬼影功夫,那光头小孩也随着老汉的一招一式,认真地比划着大树杈枝上,一个扎着冲天辫子的小丫头与光头孩子在嘻笑中玩迷藏,老汉站在草丛中慈爱地看着他俩笑早晨,棚房里传出孩子朗朗的背书声烈日下,两个孩子在老汉的鼓励和带领下,朝着河中的激流险滩又喜又怕地游去,鱼鹰在他们的水面时而游弋,时而钻入水底明月下,烂支堤头上,老汉在传授两个小孩的轻功和內功心法,演练快速闪腾的鬼影功夫漆黑无星的夜里,老汉在教两个小孩练黑夜视物空坪中,老汉在给两个小孩讲解各种知识。

那遥远而又辛苦的往事,仿佛就在昨天,大伯的谆谆教导和一丝不苟的严格要求,才促使他俩成为有用的人才,林场已不存在,大伯啊!你在哪里?智君伤感地看着已经被取走沙石的坑,昔日的棚房就建在那里:棚房的篾席大铺上,小新兰对小智君说:君哥哥,你长大了,讨我给你做新娘么?

小智君羞红了脸,说:新妹妹,你长大了,一定很漂亮,你那时还愿意嫁给我吗?小新兰拉着小智君说:君哥哥,我现在就嫁给你,好么?小智君摸摸她的小脸说:新妹妹,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做丈夫。小新兰抱住小智君的腰说:不嘛,不嘛,就要你现在做。小智君缠不过小新兰,背起她就朝棚房外走,边走边说:好呵,好呵,猪八戒背媳妇了哟。刚走出门来,恰遇大伯巡视林场回来,看着两个孩子玩家家后那红红的脸,哈哈大笑着说:字还认不到一箩筐,就知道玩家家了呀?小新兰拉着小智君“唰”地一下,就闪进空坪外的树林中,这是颜永章第一次看到两个孩子自发现出的鬼影功夫,他第一次欣慰地笑了。林场,自古就有的林木,林中不免有大蟒蛇时不时地出现,一般人都是在林场中的大路上直来直去到河边的,特别是胆小的放牛人从来都是将牛放在堤外的河边,那树林深处,一般人是不会单独去的,传说原来出现个美女蛇的,将一个放牛人迷住,吸干了他的精血,被对河山上的道士发觉,那美女蛇惧怕道士手中的桃符神剑和怀盒中的蜈蚣虫精,就变化后,不知躲藏到哪里去了,听说蛇妖未除,人们更加不敢到树林深处去了。

到了大力破除封建迷信时代,社员们群起进入林的深处,专捉蛇妖而大量砍伐树,腾和草,也没有找着那蛇怪,但大多数人相信蛇妖的存在,所以,树林深处成了一块不成文的禁地,又正好成了颜永章传授功夫给智君新兰的场地。

草丛中,一对绿眼眨着蓝光,正注视着密林深处练功的智君和新兰,那眨着蓝光的怪物呼出一口带腥臭的怪气味,两个孩子回头一望,大惊!只见智君一个急速空中倒翻,挡在新兰面前:新妹妹,快上树!新兰闪身到智君身边:君哥哥,你快跑,我挡住它!只听“呼”地一声,那怪物从茂密的草丛中窜了出来,却是一条其大无比的大蟒蛇,直扑智君新兰,那气势如风狂卷,只见智君新兰临危不惧,待它带着奇臭的腥味扑来之际,智君新兰手牵着手,突然闪电般地跃上大树,那蟒蛇也没有料到两个小孩的身手是如此的矫健,它迅速地回过头来,睁大发蓝光的眼睛,看着大树上的两个孩子,张着血盆大口,吐着长长的蛇信,喷出大口大口的腥臭。新兰问:君哥哥,它是不是传说中的蛇妖呀?智君看着地下的蟒蛇:不会的,新妹妹,传说蛇妖会飞还会变,你看它不会飞,也不会变,看着我们只有干瞪眼。智君的话刚说完,只见那怪物头朝地,后面的身子竟然立了起来,尾巴直朝他俩的大树杈枝上搭了过来,腰身突然一弯一弹,头就靠在了大树上,并迅速地朝他俩窜来。智君新兰在大树上展开鬼影功夫,一下闪退到另一根大树上,那蟒蛇虽然巨大,行动又非常的灵敏,无奈,它遇上了两个神童,天生对它就不惧怕,更加那神快的鬼影功夫,忽东忽西,将大蟒蛇累得昏头转向,卷下无数的树枝,最后掉下大树,砸倒一大片的青草。他俩看着蟒蛇累得喷着粗气的样子,笑嘻嘻地:君哥哥,我们跟它玩迷藏,等它累趴下了时,再用树条痒痒它玩玩,好么?智君说声“好”时,那蟒蛇又一头窜到他俩面前,张口就朝他俩咬去,突然,蛇眼一花,待它细看时,哪里还有人呀?但听“吧吧”两声,从七寸处传来一阵又痒又痛,大蟒蛇忙在地上又板又翻腾了起来,智君新兰如似在蟒蛇身上跳绳一般地边跳边数数,还不断地嘻嘻大笑。突然,树叶中传来一阵“哈哈”的大笑声,智君新兰大喊大伯!喊声在密林中回荡未停,就见大伯飘然地站在大蟒蛇面前,笑呵呵地:畜生,你今天玩够了么?那蟒蛇见到颜永章也不板跳也不翻滚了,智君新兰象两只雀鸟,飞落大伯身边,新兰用树枝糊弄着蟒蛇的下巴,嘻玩着,那蟒蛇也真怪,自见了颜永章,眼睛也不眨蓝光了,也不喷臭气了,乖乖地趴在那里,不动了。智君问:大伯,这蛇怎么这样听你的话呀?大伯笑了笑:它要不听我的话,早就死了。新兰问:大伯,你是不是利用了这大蛇,才得这片安静的练武之地的呀?大伯笑了:这蛇原本就藏在这密林中,人们早就对它惧怕,谁还敢来呀?只是你俩今天闯进了它的领地,难怪它要对付你们了。哈哈,大伯早在你们的身边了,见你俩并不怕它,而是把它玩得那样的累,还在它身上跳绳和狮子踩绣球,哈哈,真是精彩极了。俩人心意又如此相通地戏耍它,大伯我很放心了哟。这是颜永章一次看到两个孩子的心意竟是如此的相通,在危险面前彼此相护,心又是如此的沉着。他不禁又想起了那遥远的四句话:千年能逢天门开万年可逢石打架鬼影欲寻衣钵人除非雪花变红花从此这条大蟒蛇就成了三人的伙伴。

颜智君现在是多么地可惜年那场特大洪水,毀去了天然林场,当时只顾忌到勾红明出麻针,沒有顾到大蟒蛇,那条可爱的蟒蛇也就随着洪水走了。想起棚房里的乐趣,是他这一辈子都难遗忘的,大伯对他俩的慈爱,传授武功和知识的大恩大徳。现在大伯已经做古了,他只有永远地怀念他。他又想起少女时代的新兰来:君哥哥,你看着我干什么?智君道:新妹妹,你真好看。新兰一下抱住他问:君哥哥,你讨我么?智君笑着问:还是玩家家那样,背着你么?新兰一下跳上智君的背大笑着:长大了,真正嫁给你,还是要你背着我的。清晨,智君在篾席大铺上醒来,见新兰抱住他的脖子还在熟睡中,大伯已经起床生火做饭了,他轻轻地掰开她的双手,大伯看着他俩在床上的嘻闹,笑了。他俩已经是少男少女了,就更加不好意思了起来,两人在床上平着床铺飞出棚房去,智君问:你咋个抱着我的脖子睡觉?还不让我掰开你的双手。新兰笑嘻嘻地:做夫妻不是这样睡的吗?智君脸一红:可是……可是……。新兰格格地大笑:可是?可是什么呀?智君轻轻说:我们是表兄妹呀。新兰更是格格地大笑了起来:表兄妹又咋啦?等我们长大了,做了真正的夫妻,给你生一大堆傻儿傻女,你要么?

智君一把抱住她:不要,,我只要你。新兰挣脫他,撒下一串串格格的笑声,飞回棚房去了。他俩被世人认为是天生的神童,自然比一般人过早了解男女之间的事,但是,他俩更知道,练好功夫,学好知识,那才是最重要的,尽管俩人长期吃、住在一起,学习,练功,上学都是形影不离,除了嘻闹,却从没有干过越轨的事情,这也是他俩区别于平常人之处,后来,新兰的身世之谜解开,他俩早又订下了君子之约,对,学业完成,正是要兑现君子之约的呀!他走出沙丘,走出草堤,踏上断堤,他在心里自问:新妹她能如约而来么?君哥………远远的河面上传来清脆而甜美熟悉的呼声,只见河面上一只鱼舟轻盈快速地向他断堤处飘来。他惊喜地应一声:新妹……。

人却轻轻地飘下河堤,可鱼舟在河中突然不动了,一年时间不见,就见新妹长得更加的美丽,穿一件白色纺绸衬衣,一条又粗又长的毛辫从左肩弯过前胸,搭在右肩上,粉红色的长裙,白色的凉鞋,站在鱼船前头,将船杆撑稳在水里,在烈日的照射下,宛如仙停在云中,调皮地望着河水边的智君,是笑非笑。

快!快!快划过来,新妹,快划过来智君急迫地催促。格格……人家划过来,你又该不正经了新兰故意急迫他。好,你划过来,这次我保证很正经,行了吗?他先妥协了。格格……你骗我太多了,才不上你的当哩新兰越发地急迫他。智君看着河面上的船,水是向他这边流的,用轻功一时还跃不上船去,只好用计让新妹松掉撑在水中的船杆,船自然就顺水过来了,于是,他问:你不把船划过来,我咋赴君子之约呀?新兰羞红了脸:我咋管你赴不赴君子之约。智君苦着脸:我过不了河,怎么来赴君子之约?新兰笑红了脸:这么一条河都过不了,说明你没有诚意来赴君子之约。智君装做生气的样子:你说我没有诚意,那就算了,我可要回去了。边说边往河堤上慢慢地爬去,薪兰见他往堤上爬去,也生气了,撑在河里的船杆,就自然地松了,船随着水势向智君河岸慢慢地流来。智君爬上河堤,转身看着船上呆望而有些生气的新妹,大笑了起来。

呆头鹅,你笑啥?新兰赌气地问。智君停住笑:小傻瓜,现在还不能告诉你。那啥时才告诉我?新兰问。还等两分钟。智君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才回答。新兰一惊:两分钟,哎呀两分钟船都到了他的岸边了,她急忙撑住船,使船迅速地调了一下头。智君忙说:对,就是这样的,我才好上船呀,我的小傻瓜。说着,以一个优美的纵跃,向着河中的船,轻盈地飘落,轻轻地,稳稳地,双脚叉开,踩踏在船的两边沿上,船只是微微地动了动。

小傻瓜,不让你上当,这君子之约我咋赴呀?智君站在船头,笑嘻嘻地说。只见新兰丢掉手中的船杆,含着满眼的泪水,从船蓬上向智君如烟地飘来,智君一把抱住她,小船突然失去平衡,新兰先前那头一下就抬起了头,同时向上猛地推进几米,将船杆晃落河里,智君闪电般地抱起新兰,往高空一腾跃,当他俩下落时,脚下却是清清的涪江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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