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夏海洋送客回转进院,听了亲家母的话,忙问:亲家母,到底是啥尴尬事呀?
唐春梅赶紧走到翁爹面前,说:爸,三客人就这么送走了么?
夏海洋坐在王叔叔和李叔叔中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才说:你那不懂事,钻进牛角尖的妹妹已经拒绝了人家,人家不走,无趣地呆在这里,那才叫大家都尴尬的事呀。
王叔叔看着夏海洋一副愁云惨雾的样子,笑了笑,才说:都说有女不愁嫁,更何况,你的女儿还是一个大美女呀。咋就把你兩口子愁得这个样子了呀?
夏海洋又哀叹一声:书记大人有所不知
话刚到止,王叔叔忙打断他的话:我有何不知?你只知道你为难,但是,兰新丫头说得也没有错呀,美女确实应该配英雄,你也不要屈就了你女儿呀。
夏海洋看着王叔叔:可是,她钻进了牛角尖,走的是死胡同呀。
王叔叔大笑了起来,抬头看着兰新妈妈聂姨,不无讽刺地问:他当父亲的人心粗,难道你当母亲的心也不细么?
聂姨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半天才问:书记大人,有话明讲。
李叔叔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好一阵才对着王叔叔说:这不能怪罪他俩,常言说得好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要不给他俩点拨明白,谨防他俩卡脑哩。
王叔叔边摇头边说:我们旁人的猜测作不得数的哟,还是各家的事,让他们各自去处理哟。
这王叔叔与李叔叔都把到嘴边的话留半句,真还急坏了夏海洋两口子,旁边的唐春梅可是听出一些端倪,但,她是聪明人,王叔叔李叔叔都不愿道明的事,她也不便自作聪明地说出来,她也对不知所措的二老宽慰道:爸爸妈妈,二老不必忧虑,兰妹的事,自然有人给她解决。
聂姨忙问儿媳:谁给她解决?
王叔叔大笑:谁是最不安心的人,她自然就要去帮她解决的嘛。
聂姨更加地茫然不知所措,讷讷地问:谁最不安心了?
唐春梅付手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何新兰”三个字,她婆母就高兴地笑了起来,并对夏海洋大声说:他爸,春梅说得对,我们有大女儿和大女婿在,横在我们面前那么多的凶险,那么多的恶魔,都在他俩面前解决了,还有啥难事不能帮我们解决的?
夏海洋站起身来,喃喃自语道:可是,兰儿闹的这事,为难的人正是他俩,他俩又怎能自行去解决得了呢?
唐春梅笑了:爸,你就放心吧,他俩已经找到了解决的目标了。
夏海洋惊喜地问:是真的么?
袁红艳笑嘻嘻地说:是真的,难道,你没发觉你身后少了一个人么?
夏海洋心中暗喜:难道是尹小云?他到是很喜欢这个闷葫芦罐儿小伙子,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却深藏不露,要不是张占天等人乘虚而入,逼他出了手,才暴露他那“暗侠”的神秘身份,力战四恶,拖延等待智君新兰回来,解了大围,后果真还不敢设想哩。当初,侄儿夏刚竭尽全力推荐他来做自己的随从兼保镖,也未说破他“暗侠”身份,可见小伙子城府甚深,从而证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能促成与兰儿的婚事,也是一桩美满姻缘呀。
想到这里,心里暗自欢喜,忙对儿媳说:春梅,快将音乐奏响,让大家尽兴地玩,尽兴地跳,尽情地舞。
王叔叔大笑起来:再怎么跳,怎么舞,都没法达到颜智君何新兰领舞跳得那么尽兴了。
夏海洋想起刚才那一幕,点了点头,说:的确如此,但是,时间还早,总不能这样干坐着呀,那多无聊喲。
李叔叔看了看夏海洋,好一阵才说:你们几人从蜀地回来,听说,经历了许多凶险,我与老王几次专程拜访你们,都不凑巧,难得有这空闲时间,你就给我们讲讲一路上,颜智君何新兰二人在飞机上是如何擒住劫机匪徒,又是怎样捣毁恐怖基地等事迹的吧。
聂羠忙说:别提那些事了,现在想来,都叫人心惊肉跳哩。
众人齐说:你俩不讲,我们怎知是如何一个心惊肉跳的呢?
夏海洋笑了,二人慢慢地回叙着,众人听得真的是胆战心惊。
可别墅二楼上,兰新卧室里,一个赌气不听说,一个在苦口婆心在劝说:妹妹,你要姐姐怎样做,你才满意?
兰新折转身子,看着姐姐,说:你我本是同胎姐妹,你有的,我也应该有呀。
新兰不气反笑:就算姐姐将他让给你,你去问问他可愿意?
兰新一笑:难道姐姐就不帮帮妹妹么?
新兰嫣然一笑:姐姐怎么来帮你?
兰新又是一笑:他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姐姐一人么?
新兰得意一笑:你道姐姐傻么,逼迫自己的丈夫去爱别人,恐怕世上只有妹妹才做得出这种傻事吧?对不起,姐姐不是圣人,做不到那种割肉喂鹰的圣事。
兰新赖皮话加祈求的声音:难道姐姐就这样狠心地看着妹妹,忧郁而死去么?
新兰大笑:妹妹要死,恐怕有人会为你殉情哩。
兰新一惊,忙说:贺方成那样的公子哥儿,他才不会为谁殉情去死哩。
新兰斜眼一笑:妹妹心里难道只有贺方成么?
兰新连忙否定道:贺方成不是我要的那种型号的人,我对他根本就看不对眼。
新兰一笑:我说的根本就不是贺方成。
兰新一呆:姐姐说的是谁?不会是姐哥颜智君吧?
新兰白了她一眼:肯定不是他。
兰新失望中不免还是一问:那他是谁?
新兰双眼盯视着她,慢条斯理道:说来你对这个人也有意,他也早对你有情,你们只是相互之间,没有明说罢了。
兰新一惊,脱口而出:是尹小云!他早对我就有情了?
新兰点点头:你对他有意,你不会否认吧?
兰新心直口快,点头认道:他确实是一个令人爱慕的英雄好汉,但是,他与姐哥颜智君相比,却又逊色一筹。
新兰笑道:妹妹真还是一个口是心非之人呀。
兰新一惊:姐姐何出责怪之言?
新兰冷笑一声,才点破:你一夜几次到他窗前窥视,所为何来?
兰新脸一红,急忙问:你咋得知?
新兰冷傲一笑:所有事物,怎能逃过姐姐双眼?
兰新反问:你又咋知,他早对我有情?
新兰“嘻嘻”一笑:只许你去偷窥人家,就不许人家偷视你么?
兰新喃喃自语:我原以为,他只是一个毫无情趣的武夫,原来,他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新兰幽期密约地说:可惜,他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对你的爱,却是顾虑重重。
兰新性急:有何顾虑重重?
新兰慢悠悠道:他顾虑你是一个富家千金,所谓池浅难养娇龙,家穷难娶娇妻嘛。
兰新又反问:你又咋知?
新兰一笑:他对你姐哥说的。
兰新诡秘一笑:原来,姐姐与姐哥一起,是来卖亲妹妹的,对么?
新兰也诡辩一笑,问:那你愿不愿被卖呢?
兰新顺水推舟:姐姐与姐哥有此野心,要拿妹妹换媒钱,我又打不赢你俩,如之奈何呢?
新兰大笑,兰新忙说:姐姐休要得意,蒸熟的唐僧肉,且容你一妖吃尽?
新兰还是大笑,兰新又说:就算吃不到那唐僧肉,我也要你防不胜防,手忙脚乱,我要让你一天到晚,心神不定。
新兰大笑着说:你姐哥可不是那任凭啥妖魔鬼怪都敢捉拿的唐僧,他是如孙猴子一般的人物,且容你随随便便就能挾一筷子的唐僧肉?
兰新悄不言声了。
其实,尹小云是在颜智君传音入密的招呼下,才离开夏海洋,随智君新兰走上二楼,与智君站在兰新卧室门外,静听新兰去探问兰新的心意,目的已明,尹小云内心是喜不自胜,耳听姐妹俩将出卧室,智君带着他瞬息消失,在离开的过程中,智君递点子给尹小云道:你要详装不知,静待她来追你,所谓,女追男,隔张紙,男追女,累死你,要有耐心。
尹小云感激地点了点头,论武功,在内心佩服了比他还小几岁的颜智君,在心机和情感上,也不得不佩服颜智君。
舞场上,没有人跳舞,都静静地听着金笔鬼影人,那离奇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