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走后,刘备看着张飞重重叹了一口气:“三弟!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喝酒吗?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会不了解你!?”
张飞低着头讪讪笑了笑:“嘿嘿我知道大哥对我好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敢了!”
刘备摇了摇头,怒其不争的重重“哎”了一声,拂袖而去。
魏延真想痛骂张飞他家祖上十八代,他现在趴在自己的营帐里把拳头捏的噼里啪啦直响,手骨都快要被他捏碎了。这时,魏延忽然发觉有人进来。
“文长,不要紧吧?我给你拿了点金疮药来。”
魏延低着头,听声音居然是刘备。
“哎其实我知道是翼德喜欢饮酒,但却害得你挨了军棍你不要怪主公,翼德他是主将,主将犯错罪加一等!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希望你能理解!”
刘备坐在魏延的身边,自顾自地说着,可魏延却已经在心里结了一块疙瘩,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
“文长,明日你就在营中好好休息,军中之事交给副将就好了。”
刘备啰哩啰嗦了半天,这才放下金疮药,然后拍了拍魏延的后背起身离去。
与此同时,葭萌关下。
“张都督,我们这就出发了,还望张都督不要食言。”
张承对着张任一抱拳,自己也蒙上黑面罩滑下了城墙。
张任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两百杂牌兵,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真实感。就在刚刚,在他目睹这些人用极为怪异的方法快速滑下城墙之后,就在心里改变了对张承等人的看法。
“将军,这江东的两百人还真是怪异啊,他们身上的那些装备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张任身边,秦宓捋着胡须皱眉看向城墙下。在关隘城墙上的火把照耀下,张承和他的两百“蛛网”密探们,专挑火光照耀不到的黑暗边缘前进,几乎跟黑夜融为了一体!
这两百人行进的时候几乎不发出一丝声响,杂乱分散的队形虽让人忍不住皱眉,可就在快到刘备营地之前,这两百人却自发的分成了二十个小队!并且在黑暗的掩护下悄悄融入到五万大军之中。
“嘶可怕!这样的一支队伍实在是可怕这江东的孙策究竟是如何训练出这种士兵的?”
张任和秦宓此刻都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自己面对这样的敌人,应该要如何防范呢?
夜幕下,蛛网密探们化整为零,分散成二十个小队洒在了这五万大军的营地之中,正可谓一滴水滴进了大海,水花都溅不起一朵。
蛛网们人人穿着夜行衣,压低身体行进在营地中的阴暗面。他们没有人说话,但长期的默契配合跟专业的训练,让他们只是用简单地手势就能丝毫无碍的做交流。
此番夜袭之前,张承就已经订好了计划。介于他们的人数,这次夜袭只能起到振奋军心,以及打击刘备军士气的作用,所以他们必然不会太过深入敌营。而且他们身上带的手雷和火油数量有限,也只能在敌人前军中制造混乱。当然如果可行的话,他们还会尽可能多的破坏一些刘备军的攻城器械。
张承此番亲自上阵,已经带着一支小队匍匐在那星罗密布的营寨里。
张承面前不远处,一队巡逻的士兵整齐的从他面前走过,但这些士兵死也不会想到,此刻的敌人就距离他们不到五米!
张承回过身,对着自己的小队成员做了个取出手雷的动作,紧跟着,队员们全都从腰间取出手雷“开花弹”。然后张承又打了一个手势,有两名背着牛皮囊的队员立刻会意,这就取下牛皮囊,将里面的火油倒在了这片营地的交叉路口以及容易燃烧的帐篷周围。
而此时,看望完魏延的刘备刚刚走出前军营地,往自己的中军主帅营帐走去。
“主公,那魏延新来投奔我军不久,这么做恐怕会引来那魏延的不满啊。”
庞统走在刘备身边,对刘备今天的处置颇为担心。
“那要如何?难道要我斩了自己的三弟不成?我已经没有了二弟,断不能再让三弟受委屈!大不了回去给那魏延多些封赏便是。”刘备一拂袖快步往前走去,显然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庞统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而是忽然间看向了葭萌关的方向驻足不前。
“恩?军师,何事?”
刘备似乎也发现了庞统的不对劲,他回头看着庞统,又询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庞统又摇摇头转过身,嘴里却低声嘟囔着:“嘶怎么心神不宁的,还感觉到有杀气呢?是我的错觉吗?”
刘备听到他的话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军师也太过操心了!就算有杀气那也是我军的杀气!难道那张任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城袭营??哈哈哈哈哈!他要是真出来那可就省去我们的大事喽”
庞统想了想也笑着说:“是啊,可能是统太过敏感,哎没办法,此战事关重大,容不得一点大意啊。”
刘备看庞统说得有理,便吩咐身边的关平道:“坦之,你去吩咐一下,把守夜巡逻的士兵增加一倍,并且密切注意葭萌关那边的动向。”
“是!义父!”
关平得令就退了下去,至于他为什么叫刘备义父,则是因为他的生父关羽死于寿春之战,刘备思念二弟,所以收了关羽的长子关平为义子,一直带在身边。而正史中的关平就是关羽的长子,并不是演义里说的养子。
然而就在此时,关平还没有走出刘备身边五米距离,他们的前军营地就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并且有一道火光伴随着浓烟滚滚而起,犹如一条在黑夜中择人而噬的黑色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