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长衫的青年人跳下舰船,他的装束与周围的士兵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此人名叫吾粲,字孔休,乃是陆逊的同乡。这次出海因为他博览群书精通多地语言,因此被特别征召担任远征队的主簿。
这一次海上航行,对于第一次出海的吾粲来说无疑是一次脱胎换骨一般的历练。
“孔休兄!可还习惯这海上生活?”
陆逊笑呵呵的走到吾粲身边,表示一下对自己这位同乡的关心。
吾粲整了整衣衫,年纪轻轻就颇有一股腐儒的酸气。他看了陆逊一眼说道:“伯言也是第一次出海,你能忍得,我自然也能忍得!”
“哈哈哈那就好!受不了可千万不要强撑,我这里有治疗晕船的特效药”
“不需要!”
吾粲这次出海心里的确是存了一些跟陆逊一较高下的打算的。因为两人年龄相差不多,又都是同乡,学问他自认也不比陆逊差。可为什么两人的际遇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呢?因此吾粲分外珍惜这次的出海机会,他想证明自己平日里读书做研究,所得到的成就必定不会比陆逊要差!
“孔休兄,这里就是主公口中说得马六甲海峡了吧?这附近有什么小国家吗?”
陆逊这次提问却并不是考验吾粲的知识,他是真不知道这里的民族构成情况。实际上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清楚,所得到的信息都是来自孙策的口述。
吾粲清了清嗓子说:“这里古书曾有记载,这里多是一些茹毛饮血的野人,似乎还停留在母系部落的阶段。”
陆逊微微一愣:“母系部落?孔休兄你还上过主公的历史演化课呀?”
吾粲微微一笑表情多少有些得意。是的,他的确上过孙策在霸王学院亲自教授的为数不多的几节课。据说孙策的亲自授课在江东富人圈里已经炒到了两块金子的天价!而孙策这几节课分别讲述了“人类进化史”、“地球演化梗概”、“科学与自然”等。而吾粲有幸旁听了孙策教授的所有课程。
“哼哼哼怎么,伯言你羡慕了?”
陆逊看着吾粲那得意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呵呵孔休兄,我义父讲得那些我早在将军府就听过了。”
“你!”
吾粲指着陆逊气到说不出话来,他很后悔在陆逊面前卖弄这些,他怎么把这小子的身份给忘了呢?!
而就在这时,负责砍伐树木建造工事的士兵忽然发出一声大叫。
“啊!!什么鬼!?”
众人闻声敢去,却发现在一名浑身画着油彩,赤着脚手拿木矛的野蛮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野蛮人似乎非常害怕,他看着逐渐围过来的江东士兵们浑身都在发抖。
吾粲跑过去制止了这些士兵,他微笑着走向那名野人,尽量用最和煦的笑容说道:“你好,你能听得懂我说话吗?”
野人惊恐的看着吾粲,身子已经蜷缩成了一个球。可任由吾粲换了好几种众人听不懂的语言跟野人交流,但那野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仿佛根本听不懂他说的任何一种语言。
“额”
吾粲换了大概五种语言,可对方都毫无反应。这时候吾粲的额头也见了汗,他略显骑虎难下的加上了手部的动作,开始边说便给野人比划着。
“呜呜呜?”
突然间,野人有了反应,用嘴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些像大猩猩说话。
吾粲一喜,心道终于有反应了!我还就不信自己多年的苦读还搞不定一个化外野人!?
“恩你好,我叫吾粲,请问你叫什么?”
吾粲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可突然间,他对面的野人用自己手里的木矛一下子打在了吾粲的裤裆里
“哦!唔”
吾粲正准备再次开口说话,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给打的咬到了舌头。可舌头上的痛楚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这野人一棍子刚好打在了他的胯下!男人最脆弱的敌方!
“唔。!”
吾粲用手捂着裤裆慢慢蹲了下去,他的脸憋得通红,身子也圈成了大虾,就那么慢慢倒在了地上。
“卧槽!这野人敢打孔休先生!?哥几个!上!”
旁边有认得吾粲的士兵当时就不乐意了,他们挽起袖子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名野人五花大绑起来。而我们的孔休兄则因为要害被重击,加上内心的羞愧难当而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