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依拿着户籍部说道,“登记。阮大人废除了仕籍商籍乐籍,但增加了军籍。”
林晨均点点头,“哦,好,知道了。”
林晨均也没问什么是军籍,毕竟是从冰绝城来的,他们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林家军的人,都有军籍。
边上过来做登记的骚年们,看见霍依就笑得特甜,一口一句,“霍大人好!”
“霍大人日安。”
“霍大人……”
“霍大人……”
林晨均听得自掏耳朵,“呵……你可真能抢功劳。”
霍依脸一红,羞愧低头,“我又不是故意的。”
“霍憨憨”
遥遥地一声呼唤,霍依和林晨均纷纷回头望过去,两人表情一模一样,嘴角裂开一抹宠溺的微笑。
这笑容看得阮轻艾惊讶连连,“天呐!超有官配脸。”
“什么是官配脸?”青国狐疑问。
“就是夫妻相!”简分帮忙解释。
“啊?谁和谁官配脸?”青国再次惊呆了。
简分憨笑道,“我也不晓得。”
阮轻艾蹦哒哒地跑过去,“两位聊什么呢?”
“呵。”林晨均摸摸她小虎头,“兵部里的小兵蛋子说想让霍依当他们将帅!”
霍依脸一红,“别胡说,我是文官。我哪懂行军打仗之道?”
林晨均哼笑道,“不信你去叫那些兵蛋子出来投票,看看我的人气高,还是你的人气高?嗯?”
霍依憋着红脸嘟囔,“说了不是故意的,你干嘛非要抓我小辫子。”
阮轻艾看看林晨均,再看看霍依,嘴角憋不住,露出了招牌姨妈笑,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霍依看向阮轻艾,面容微微羞涩,他轻声道,“大人怎么来了兵部?”
“给林将送点心吃……”阮轻艾端起糕点。
下一秒,青国突然抬手,啪地一下,糕点掉了一地。
阮轻艾惊恐的看着满地糕点,林晨均也瞪着糕点,所有人都抬头看向青国。
青国红着脸,昂着头,摆出一股我主人是落痕,我很牛逼的姿态。
落痕大爷真的是养了两条好狗!真的太能干了!
阮轻艾挥挥小手,给自己扇风,想把怒气扇走。
霍依见状,感觉四周空气比较微妙,赶紧插话问,“大人,我这儿有冰糖葫芦,我自己做的。”
阮轻艾立马笑开了颜,拿着冰糖葫芦,小心翼翼拔了一个,其他的都塞给林晨均,“给,林将。”
林晨均摸摸她虎头,也不跟她客气,嘎兹嘎兹吃了起来,“嗯,挺甜的。霍大人有心了。”
霍依微微瞪着他,心里烦躁。这东西又不是给他吃的。需要他夸奖个毛?
阮轻艾把糖葫芦藏在嘴里不舍得吃,就裹着巴兹巴兹,说话含糊不清,“今天晚上我宴请了鸨妈们吃饭。”
林晨均点点头,“知道了。”
林晨均这边不需要告知什么,毕竟经历过一次城改,林晨均知道阮轻艾要做什么。
但是霍依不知道,他直接问,“大人宴请鸨妈们作甚?”
“现在跟你解释有些费解,对了,你抽空去律政厅,问左厅正使要些律法新文案回去,一字一句背读一下。你是刚从书生毕业,背书应该难不倒你吧?”
“啊……是。”
林晨均噴笑连连,“背书?这么厚一打?”
霍依看见林晨均那比划,有些吓人。
阮轻艾耸耸肩,“想当年我背律法的时候,也是整宿整宿彻夜不眠的说。没事的,慢慢来,慢慢背。当然关键不是背,是要理解律法下面的含义。”
霍依忍不住嘟囔了句,“我觉得大人您眼里没有律法可言,您说这话,有点闹笑话。”
“哈哈哈”阮轻艾拍他肩膀不停大笑,“没有办法,老娘我就是行走的律法。所以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合法的哟。按照钟将那话说就是,在我的地盘,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玩。哈哈哈”
提起钟将,阮轻艾突然想起了他,“那老东西呢?”
“在地牢里关着呢。”
阮轻艾支吾道,“哎,都到退休的年纪了,他这是何苦呢?你们别对他用刑,好吃好喝供着,别怠慢了。”
“哼。他也配?”
“林将!”阮轻艾瞪眼呼哧。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对他用刑的!”
副将突然冒出来说道,“那钟老头在地牢里一直骂你坏话,我们都快听不下去了,扇他几耳光行么?”
阮轻艾挥手道,“哎哟,他爱骂让他骂嘛。骂骂我又不会掉块肉儿。你们能堵着钟将这张嘴,你们能堵住上千人的嘴吗?这整个温城,骂我的人,角落里躲着藏着的,多了去了。他钟将算老几?”
阮轻艾对着林晨均说道,“户部这边的事差不多可以叫下人接手了,霍依你明日来兵部报道一下,让林将带你三天。”
霍依惊讶问,“我来兵部干嘛?”
“吏部兵部礼部邢部户部,你都得逛一遍,你别怕,我会叫人带着你的。每个部门的工作顺序,你都需要了如指掌,城改之前的,城改之后的,每次换部门,你都要写好各种心得体会。两天一篇必须上缴。”
霍依脑子不够转,“两、两天一篇什么玩意儿?”
“心得体会!二货。”
“呃、哦。”霍依头上微微冒汗,感觉事情有点微妙。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