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艾瞪眼道,“真是浪费水资源”
噗通
“啊”阮轻艾惨叫连连,“落痕你大爷的!温柔点不行吗?啊这水,好烫好烫”
青楼鸨妈连续三日整顿后,那些被归还了卖身契的女子,七成都跪在了城主府门前,从清晨,跪到正午天。
因为阮轻艾没醒。
嘤嘤咽咽站在墙头,看着那些女人们,她们跪了多久,她俩就看了多久。心头又是一通长叹。
真真跪得好!该跪!
阮轻艾从大门口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像个猴子一样,真的跳了好几下,“哎哟妈呀!你们干嘛?”
那些女子背后全背着包袱,她们整齐划一,磕头磕头再磕头!
抬起头时,额上沾着泥巴和血印,眼眶通红。
最前方的女子,泪水一滴,轻声道,“多谢阮城主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日后若有需要,小女子随传随到!”
“民女等人,随时愿为阮大人鞍前马后,以报相救之恩。”
阮轻艾嘴角裂笑,“去吧去吧,女儿村给你们划分好了地界。大家都是一个窝里出来,相处肯定会荣洽,世俗的眼光,暂时还容不下诸位,诸位尽量避免和外界接触。等再过些时日,待我解放这些迂腐之人的思想,我能让你们重新踏上所有街道。”
那些女人又一次磕头谢恩,“民女告辞。”
“民女告辞!”
阮轻艾揉揉脖颈,“嚓接下来就要搞商会了!每次搞商会都要死我一堆脑细胞!脑壳疼……简分简分,快揉揉。”
“嗯,简分给你揉揉。”
屋檐上,咽咽突然跳了下来,“大人。”
阮轻艾又吓了一跳,像是惊恐之鸟一样,“哦,咽咽姑娘呐,什么事儿?”
咽咽扭着臀儿,调笑道,“咽咽小手可巧了呢!最会给人揉脑袋,我家富爷经常夸我手艺好。大人要不要试试类?”
阮轻艾绷着皮,僵硬摇头,“不不不,我怎敢有劳咽咽姑娘您呢?您可是富爷手心的掌中宝,要是让富爷知道我劳累了您,他不得扒我三层皮?我有简分帮我就够啦。简分快走!”
阮轻艾拉着简分小手赶紧偷跑。
咽咽脚步一跺,“嘿姐,她怕我!”
嘤嘤稳妥飞落,调笑道,“你太激进了,她怕你很正常。”
“那……那我该如何和她相处?”
嘤嘤抬眸支吾,“唔我有个好主意喲。”
俩姐妹不知道交头接耳说些什么话。
左厅正使和右厅正使,两人捧着一堆文稿,顶着黑眼圈,站在城主府外静候,这天都乌漆黑了,阮城主还没回家。
终于,远处传来脚步声,一群人。
落痕拖着阮轻艾的后领往家走。
阮轻艾气得直扯吧,“大爷你是不是有病?兵部那边整顿期间我住那儿又怎么了嘛!”
“夜不归宿,成何体统?回家!”
“老娘以前直接住他们军营都没人管我!你凭啥管我!”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就有资格管你,回家!”
一路拖地,拖去门口。
左右正使呆呆的看着阮轻艾,尴尬道,“大人您回来啦?”
“哦,嗯,有事儿?”
阮轻艾也起不来,就这样挂在落痕的掌心下嘟囔问。
“人牙子被斩,富商家要奴仆去哪里购买?他们要转手奴仆又得找何人?”
阮轻艾奇怪道,“我之前不是说过么?你们都没听见么?不许贩卖人口,富商想要员工,用契约去签契,买不了终身奴仆,但能雇佣他们十年二十年。自家原有的仆从如果不想要,直接把卖身契还给他们,放他们自由便是,他们还在打什么歪主意呢,不想要的仆从卖给人牙子还能赚上一笔?叫他们做梦去。”
“哦,是是是。之前因为事太多,没记住,现在想起来了,有印象了。”两人刷刷记着笔记。
“可是这样一来会出现富商家自行打杀奴仆的事,死亡案会相对增加。”
“这还不简单?把合法改成不合法就是,奴仆打杀,行凶者都受同等刑法。”
两位正使脸都黑了一大圈,活了这么多岁月,有史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打压权贵。
这丫头真的把权贵压得一口气都回不上来的地步。听说过几天她要去吵商会?狠话都已经放出去了呢!
左正使又呼道,“您这样做的话,会让那些奴仆猖狂起来,要是他们以下犯上胡作非为要怎样?”
“若我废除奴籍,他们绝对会起义,毕竟被压迫了这么久,心中怨念非常深。一旦爆发我也压制不住。所以我没说废除奴籍。只是更改了奴籍中相应的条款。如果奴隶们乱搞事情,达到死刑的范畴内,他们的主子可以移交官部,我们替主子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