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艾突然想起,昨夜她也被人偷袭,只不过她被落痕保着,一点腥风血雨也没尝到。
“那他现在人呢?”
“林将的伤只是小伤,不碍事儿,只是……大人您随我来!”
副将急忙带着阮轻艾上马,一路逛奔到某个山脚处。
一颗大桃树下,乌压压挤满了人。
林将好像也在。
阮轻艾下马大喊,“林将?林晨均!”
所有人急忙给她让开一条道。
这条道一让开,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跪着的少年,而少年前面,是一个挂在十字架上的女娃。
被剥了皮,噎了气的八岁女孩。
阮轻艾脚跟狠狠浮了一下,脑子炸开一朵白光,耳鸣不断。
她踩着沉重的脚步挪过去,看看现场环境。
这个少女被绑在十字架上,而对面还有一个十字架,原本应该也绑了人,但现在已经被解开了。
“这个少年也太可怜了,被人绑着,逼他亲眼看着自己妹妹被活剥。”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窃语声,阮轻艾听了进去。
原来少女对面的十字架,是给冷墨准备的。
他们没有杀冷墨,只是让他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虐杀。
他把妹妹当成心头宝,宁愿废去自己双腿也要护妹妹周全的人,那些凶手究竟是有多狠心?
林晨均侧头道,“这次暗杀者不一般,有点势力,除去王将余党之外,还有另一帮人在帮着他们。”
“嗯,晓得了。”
“我一开始以为他们的目的是来劫狱,便派重兵把守地牢,没想到他们只是掳了这对兄妹。”
只是为了挑衅她的威严,却用了这样残忍的手段。
好!很好!
阮轻艾看了看女孩的膝盖,膝盖骨被人挑开。
她沉声道,“军营里可能有内鬼。”
林晨均拧了下眉,“我会调查的!”
阮轻艾呼了几个人过来,“原地挖坑埋葬,方圆三里的人家全部搬迁,这里给我落成墓园。所有建筑物全部拆掉。”
“是。”
“所有树木也全部除掉,独留这颗桃树,找园丁好好喂养。”
“是。”
“叫人立好墓碑。”
“是。”
这一张罗,直到中午天。
那少年见墓碑成型后,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林晨均把他抱回营地,叫了大夫过来诊脉。
阮轻艾在忙着翻看军营的户名记录,突然听见士兵过来喊话,“那少年醒了,在砸东西。有点疯……”
阮轻艾把本子一放,回头跑去那屋。
就在门口,她看见林晨均和大夫在讲话,走去询问,“怎么了?”
大夫说道,“他的声带受了损伤,怕以后不能再发出声音了。”
林晨均叹了口气,摇摇头,“嗓子定是昨晚喊坏的。”
生生把自己嗓子喊哑是什么样的情景?声嘶力竭这个成语,确实没有夸大其词。
“没办法了吗?”阮轻艾急着问。
大夫摇摇头,“都咳了血,真的没有办法了。好好稳稳他的怨气吧。怨气一直积在心口,也是能要人命的。”
听听屋里还有砸东西的声音,阮轻艾推门,林晨均拦了一下,“小心被他误伤。”
“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