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可怜的孩子,才几日的时间,被阮轻艾折磨成这样。真是可怜。
阮轻艾轻声问,“城内盐巴供给的问题,可有答案了?”
“围剿悍匪。他们手里还有盐巴,可以暂时缓解城内盐巴供给。”
“那要派多少军队出去围剿?洪旭山,易守难攻,他们人数虽然只有千百,但我们派出全城兵马,未必能够踩下他们的山头,就算最后攻下山头,我也是死伤惨重。城内本来兵力就不足,我要牺牲这么多将士,抢一个洪旭山山头,太磕碜了,而且,我刚拿下温城,军队刚刚编制好就让他们去送死,日后还如何招兵买马?”
“这……”倪日那表情,好像又想去找水桶的样子。
倪日咬了咬牙,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出来了。”
“那算了。就这样吧,等会儿别出声,跟在我身后,好好的看,好好的学。”
“呃、是。”倪日有些奇怪。
按道理说,他与她算是敌对关系,她竟然肯带他出山涨知识?
穗花忙问,“那咱们要进去了吗?”
“不哟,我还有个宝贝没来,再等等。”
还有个宝贝?
谁啊?
不一会儿,霍依骑马赶来,匆匆下马。
倪日对上霍依的视线,瞧见霍依头上十二个大包,微微一愣。
霍依拱手道,“大人。”
阮轻艾问道,“来吧,月考的答案,交上来。盐巴的问题如何处理?”
“原本我是想带兵围剿悍匪,但是洪旭山易守难攻,带兵攻山不是上上策,死伤惨重不说,还会影响后面的招兵买马。”
霍依一出口,引得倪日脸又涨红的半分。
他说的内容与阮轻艾回驳他的,一模一样。
这个男人是谁?
霍依?
好像有些耳闻。他是稳定温城兵力的有功之臣,很受阮轻艾器重。
等一下,这次盐巴的月考,她只给两个人出了难题,一个是他倪日,另一个就是这位霍依霍大人。
难道?
难道他……
倪日又把霍依从头到尾扫了无数遍。
难道他就是阮轻艾内定的继承人?
这个霍依,他何德何能?能够成为阮轻艾内定的继承人?
也罢,正好有月考,他倒要看看他的答案是什么?
阮轻艾问道,“既然带兵围剿不是上策,那你说吧,该如何解决?”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以谈判为主。洪旭山悍匪是有主的,不必去找洪旭山悍匪商谈,找他们的主子谈话即可。能和平解决问题是最好不过的。再者,也可以去找隔壁临近城主写信求援,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柱。”
“求援之事,我已经写信过去,收到的回信,全部是回绝。我毕竟不是温城名正言顺的城主,私自抢夺温城,在他们眼里是罪臣,那些城主们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支援我。”
“呃。”
“那么和悍匪主子谈判的话,要如何谈?”阮轻艾再问。
霍依这表情像是又要去撞墙的意思,“看看姜老爷想要什么,可以试着尽力满足他……”
“哈哈哈哈……”阮轻艾爽朗大笑。
一群人都哽着嗓子眼,等她消停。
好不容易,阮轻艾收了笑声,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纸尺,往倪日和霍依头上都狠狠敲了一下,“全部不及格!有些小失望。走了,随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