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艾眯眼道,“怎么了?我不是叮嘱过你了吗?我要和你母妃谈和,有些不必要的过程需要你母妃受些委屈。你过来求我说话也没有用。”
“不是!母妃生病了,她……”
“我给她在监狱里搭了个小软床,让她在里面躺着养病。”
“可她在抽搐吐白沫!”
阮轻艾一听,急忙追去监狱,见红源抓着纳兰榭的手,不停压在床板上,纳兰榭后脚也被人紧紧压着。
纳兰榭嘴里不停推出白沫,白眼上翻,身子抖颤不行。
隔壁,肖艳捂嘴大叫,“她得了疫病了是吧!快把她搬走啊!不然传染给我们怎么办?”
阮轻艾脸一拉,“把那垃圾玩意儿给我绑起来,嘴巴堵上。”
“唔唔唔——”
侍卫们早就想这么做了,这个女人的嘴巴就该用脏东西堵死她这嘴,恶心!
回头,阮轻艾看见红源伸出胳膊,塞进纳兰榭的嘴巴里,他咬牙忍着剧痛。
就这熟悉的操作,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
好不容易,纳兰榭安静下来,端木熠哭趴在床板上,“老师,我母妃都这样了,您就放过她吧,好不好?”
阮轻艾拍拍他肩头问,“你知道你母妃有这病吗?”
端木熠惊讶问,“这是她受伤后治愈不妥贴的后遗症啊。”
“谁说的?”
“红源大人说的。”
阮轻艾翻白眼,“你母妃得的是羊癫疯,这病是不治之症,时不时会发作。你长这么大都没见你母亲发过病?”
端木熠惊恐起身,“没有啊!”
“可见你母妃把你护得真好。”
红源急忙喝道,“阮大人,你不懂医术,别给孩子灌输奇怪的医学知识。太妃只是受伤未愈,身子虚弱出现的抽搐。”
阮轻艾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强行撩开他的袖口,“瞧瞧这满胳膊的牙印。”
红源气得急忙把手抽回,藏在背后。
端木熠看看红源,再看看阮轻艾后,他选择相信了他的老师,“老师,这到底是什么病?我母妃是被人下毒了还是什么?”
“病原体比较复杂,我也不清楚,不过这病有遗传。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身子,定期服药调理身体,身边带个懂医的学童护着你,免得发病的时候,没人给你急救。”
红源脸色大变,“这、这会遗传?”
“嗯。会!”
红源踉跄了一大步,看看端木熠,手微微颤抖,“小王爷可有发作过?”
“并没有。”
红源叹了口气,“日后我会派个学徒贴身跟着你。”
端木熠听了之后忙问,“如此说来,我母妃确实是羊癫疯?”
红源为难低头,憋了半晌后才僵着脖颈点了点,“羊角风。微臣认识太妃的时候就知道她有这病,她求我替她隐瞒。所以没有人知道她有这病。”
说到这儿,红源一把抓住阮轻艾的手腕问道,“阮大人,您对这病症也如此明了,您能不能告诉我,用什么药草可以根治?”
“根治不了,顶多就是用中药调理身体,减少她发病的次数。”
红源咬牙问,“你是不是觉得太妃一直和你作对,所以你不肯……”
阮轻艾努嘴瞪他,“你看我像是那种小鸡眼的女人吗?”
“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