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亲妈的,也不是就全都盼着儿子日后十分出息的,只要他平平安安,这就可以了。
于是和十二格格说过话之后,瑾玉就又开始琢磨自己的这主意了——得提前做准备呢,先要打听打听谁家有差不多月份儿的孕妇,还得多打听几个,毕竟孩子没生下来之前谁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嬷嬷进门见她一脸沉思,也没敢打扰,只在她手边放了一杯水。
瑾玉想着想着就有些犯困了,反正还早着,距离生孩子还有半年呢,不着急。等出宫了再去找,也是来得及的。于是,收拾一番,去内室睡觉。
换了床铺,换了房间,瑾玉就是犯困也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好一会儿,临到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睡得晚了,起的也晚,幸好现下是不用去给德妃请安,也没人来给她请安,所以不管什么时候起床都成,没人催促。
太医是过了一个时辰才来把脉的,把来把去,也只说还得看情况看,看这个疹子到底能不能长出来。
隔离的日子是千篇一律的,起床,吃饭,把脉,散步,吃饭,睡午觉,和十二格格聊天,把脉,吃晚饭,吃燕窝,睡觉。
接连三天都是这样,瑾玉就觉得有些憋闷了——她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是先在皇陵憋了好几年,胤禛死了她才能脱离皇陵到处乱飘,所以大约是被困的时间长了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没一点儿自由。
怎么办呢?再困下去,她心情就要不好了,心情不好,怕是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的吧?
“明天太医来把脉,温温太医,我这一直不出水痘,是不是诊断错了。”瑾玉吩咐花月,花月也有些疑惑:“是啊,就是不出水痘,那不也得发热的吗?福晋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
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有声音:“福晋?福晋?”
瑾玉侧头听了听,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这声音挺耳熟的?像是苏培盛的声音?”
花月也有些懵:“奴婢听着也像是苏公公的声音,可苏公公现下不是跟着贝勒爷,正在木兰猎场的吗?”
主仆两个互相看一眼,然后瑾玉起身往门口去了,正好又有人喊,这下瑾玉确定了,就是苏培盛那老狗贼,当了胤禛一辈子的走狗奴才,再没有比他更忠心更狗腿的了。
“苏公公怎么在这儿?贝勒爷身边你不用伺候着了?”瑾玉忙问道,心里有些不安,难不成是胤禛出事儿了?自己这一重生,就能改变许多大事儿了?
那她是不是就要做寡妇了?这个寡妇是不是当的太早了?好歹也得胤禛当了郡王之后再给自己当寡妇的机会啊,那样的话,自己的儿子也有机会继承个爵位是不是?
现下就一个贝勒的爵位……瑾玉觉得,做过皇后的自己,有点儿看不上。
“爷听说您病了,就又从围场赶回来了,现下就在奴才身边呢。”苏培盛说道,原来她没做寡妇啊,瑾玉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了。
她这边不出声,那边胤禛就有些急了:“福晋?可是身体不适?”
他向来是急性子,等不得。瑾玉赶紧收拾了心思让自己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贝勒爷是不是太惦记我了才回来的?我可真是太高兴了,我真是三生有幸能得贝勒爷惦念,这是不是说明,贝勒爷心里,最喜欢的还是我?”
隔着一道门,胤禛的耳朵都红了,做鬼一样四下看了看才斥责道:“胡说八道!好歹你也是个嫡福晋,怎么如此胡言乱语不正经?爷是惦记你肚子里的孩子!”
说完就略有些后悔——福晋该不会以为自己不惦记她吧?就她那争风吃醋的性子,这次得多少两银子才能哄好?
伸手捂住的自己的荷包,胤禛赶紧补救:“当然,你若是好好的,才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是不是?”
好像说的更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