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把鸡肉放进自己的腰包,一块一块的往里面塞,塞得慢慢的。她起身后,浑身都染满了鲜血。我看得很仔细,老婆婆身间,衣服上,裤脚下,以及头发里,到处都是红色的血迹。
忽然,走廊上灯光一片漆黑。整个空间在黑暗中持续了五秒左右。光线再次亮起来的时候,老婆婆人已经不见了。
走廊地板那条红色铺就的毛毯上,只留下一件叠得整整齐齐黑色的寿衣,以及一顶地主长帽摆放在寿衣上。
片刻,整条长达七八米的廊道间,除了套黑色寿衣外,剩下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反照在墙壁上。
我独自站在房间的门旁,傻呆呆的迟疑了五秒钟左右,一直没有缓过神来。双目就紧紧盯着脚下那件黑色的寿衣,以及染红的血迹。
十秒后,我神志不清的大脑渐渐缓过了神来,慢慢的走过去,托着疲惫及麻木的身躯,弯下腰拾起那件血红的黑寿衣,拿在手里,翻来翻去的看,迟迟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走廊里,有时候会有小孩的哭闹声,有时候却能听见野猫的嚎叫声。不管是哪一种声音,它总是会在漆黑的廊道里反反复复的回荡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凄惨的杂音停止在走廊回荡后。我再回头反复的看着四周,上下左右四面白墙上,都有自己的影子,但除了自己的影子之外,再也没有发现多出来的可疑踪迹。
走在红色毛毯上,自己每往前走一步,身下传来的脚步声,就能在这个空间里回荡三次。
走到电梯口,看着那红色的手掌印,颜色好像慢慢变绿了,最后变成了透明的颜色,直到那个手掌印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掌印消失之后,电梯的大门再次打开。这一次。电梯厢里出现三个鬼差。都在电梯里,一个站在最前面,两个站在最后面。这三个鬼差,就是昨夜麻将城内与之赌斗的三名鬼差。
电梯停留在八层,八层也就是我所在的这一层。
三个鬼差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但这三个鬼差好像就没有看见我一样,只是面带着冷冷的笑容,从电梯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它们的确没有看见我,此刻是白天,而且是正午。鬼差能在白天出现,那意味着这酒店有人死了。
这三个鬼差是来锁魂的,来锁一个人的灵魂,但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蛋死在了这个酒店里。
三个鬼差从电梯里先后有序的走出来,排成一列,直接从我的身体前穿插了过去。
鬼差在白天是看不见人的,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看见。因为鬼差没有眼睛,他们虽然有五官,但都是用黑泥土捏造出来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鬼差们就能凭借着天生的嗅觉去寻找游走在外的孤魂野鬼。
三个鬼差走入廊道里,与我擦肩而过。又走到了尽头,到了尽头之后,三个鬼差停在了一个房间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