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圆方丈说,行善积德,就算是佛缘。”
凤衡无端的解释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自言自语道:“本殿不是心软后悔了……不会惹母妃不高兴的。”
时卿仰着干净澈黑的兽眼,望向凤衡轮廓分明的下颌,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凤衡低垂下眼,浓密漆黑的长睫上落着飘雪,簌簌的雪花打在他单薄削瘦的身上。
凤衡不太习惯这般亲近,但想着蹭在怀里的不过是只小狐狸,他藏在墨发里发烫的耳朵才逐渐降温。
凤衡用衣袖掩住落雪,抱着小雪狐进屋。
屋内的陈设简陋,年久的桌椅床柜,如同冰窖般的温度,跟外面差不了多少。
雪在衣衫上化开,凤衡只好将湿漉的外衫脱了,踮起脚尖挂在一旁的木架上。
他身上本来穿得就不多,脱掉外衫身上更冷,只能皱起眉,哈气搓了搓双手,忍着寒气将苍白的薄唇抿直。
凤衡找了件旧衣服简单地在墙角堆个小窝,将小雪狐抱过去,便回到桌前解开那些竹简,拿起毛笔誊抄。
许是过于冷,凤衡抄得很慢,却仍旧坐姿端正挺拔,透着骨子里的矜贵倨傲。
天色暗下来时,凤衡刚写完一面宣纸。
凤衡还没放下手中的笔,面前的门被人从外推开,寒风夹带着雪花迎面呼啸进来,引得凤衡忍不住咳嗽起来。
推门而入的婢女看到凤衡咳得难受,也没半分畏惧和愧疚,任由屋门敞开,将手中的食盒重重地放下,面无表情的道:“七皇子,该用晚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