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处，狠人不经微微叹息，曾经她认为，这些画面因该他们在修行上遇到了难题，来此地寻找灵感，于是在悟道古茶树畔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可如今看来，却是没有那么简单！

先不说，这两道身影都是走出属于自己的路的人，他们的道根本就无法借鉴外物，并且他们身上散发而出的那种气息，早已有超脱的意思。

不过，他们皆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迈出那一步，不是因为不能，而是因为不想。

昔日的那位女帝是因为执念所困，那昔日的无始又是为何？

悠悠钟声轻响，给人以大道成空的感觉，像是踏到了仙路的尽头，古之大帝的身影再次显化，无始大帝！

黑洞无声，湮灭一切，亦浮现在悟道古茶树前，女帝站在黑暗中，也重现而出。

悟道古茶树前，女帝在黑洞中，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能明辨，他伸出一只手，在虚空中缓缓刻字，大道气息一下子弥漫了出来。

悟道古茶树摇曳，所有叶片都在翻动，在与那些古字共鸣，满树生辉，各种小鼎、仙人、八卦、神钟、仙凰等皆浮现。

狠人消失了，无始大帝头顶大钟，踱步而来，头上的大钟垂落下万道混沌，如丝绦一样迷蒙。

他与天地合为一体，见不到真容，站在方才女帝的位置，似在观摩某些古字，然后露出思索的神色，很长时间后才划刻起来。

如果是外人在旁观看，依然会一无所见，那口大钟垂落下的混沌丝绦，挡住了一切。

不过，身为准仙帝的狠人看的很清楚，这两人是在对弈，这是一场对决，属于道的对决。

到了她这个境界，自然是可以看清两人自己道法，如果将自己从新放到皇道之巅。

对于这两人，狠人只能给出一个评价，不可思议。

因为，狠人看到，仅仅是两人之间的对决，便是引动天地变化，哪怕是不死山的压制不住。

这场对决之中，女帝寥寥几笔居然便是将世间所有的道文都摹刻下来，这样的手段，在皇道之时，基本就是不可能。

而即使如此，无始居然也没有败落，莫名的法则在他周身涌动，他居然以另外一个时代的法则对敌。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一点，要知道无始生在吞天死后的十多万年，即使天地出现了大变，那也不会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时代的法则。

这场两人之间的对弈，根本就不向是同一时代中人，更像是时隔无尽岁月的两个人。

两人之间的对决太可怕了，到了此时狠人也明白为何悟道苦茶树一直无法成为仙药。两人之间的对决，引动了两个时代的皇道法则汇聚，身为媒介的悟道苦茶树，成为了两个时代法则的载体。

即使仙域之中的法则，可以洗去属于女帝摹刻下的皇道法则，但是那属于无始的那个不知是何时代的法则，根本无法洗去。

“属于他们的对决没有那么简单，不仅如此，他们两人对决还有下文，但是却被莫名的力量所隐藏了。”狠人淡淡的自语道。

昔日，画面到了便是以消失，但是如今狠人却是施展大法力，欲看清所有，因为她与女帝有大因果，根本就不怕这般做法造成的反噬。

无尽飞仙光澎湃，道韵无尽，宛如滚滚星河，哪怕是狠人都没有察觉，隐藏在她体内的那滴仙帝血，在此时居然微微燃烧了一下。

下一刻，悟道苦茶树周围，突然炸出一团混沌雾，混沌雾混杂的光阴碎片，缓缓的扩散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