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玉卢秘境里的教训还没吃够?云竹是好惹的吗?
开场赛霍如风一剑为蓝颜感情是没砍到自己身上?也不怕霍如风追杀?真乃奇人也,胆子可真大啊。
怀着好奇,但玉树剑尊还是没有走得太急,故意放慢了速度,怕引起跟踪人的怀疑,他甚至没敢去看看这位壮士的庐山真面目。
来到了星露谷里面,这是真的星露谷,云竹没有做丝手脚,来到目的地便找了个地方靠着站,全身跟没骨头似的。
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收拢,星露谷外面的天地之势突然起了微妙的变化,跟踪的人突然露出身形,在云竹赶来之前,金蝉脱壳消失了。
云竹来到此地,地上是一身黑袍,还有个熟悉的面具,就像是当年他在青龙分院一样,追上去了,只看见身伪装者的面具。
拿起来看了下,眼睛微微眯起来,云竹笑了下,“爸爸我的阵法可没有那么好破呢。”
而再再而三的跟着他,之前是因为不敢面对才放跑了,如今他既然下了决定,就没有人能从他手中逃脱。
海市蜃楼?爸爸我的幻道也不是吃素的,跑得掉?
人消失在原地,下秒便出现在星露谷之外,前方有个黄头发的微胖男人在往前跑,云竹手上出现定笔,朝空中点了几下,直接封锁了附近的空间本势。
个大阵轻而易举的形成,前方的黄头发微胖男人还戴着面具,大阵形成时直接解体。
海市蜃楼,空间与幻道结合的秘术,创造个虚假分身,分身逃不掉可以直接解体。
“跑?我看你有几个假分身”
拿起地上的伪装物,云竹再次出现已经来到了星露平原万里之外,空间本势再次被封锁,前方的黄头发男人停下来,脸上的面具已经没了。
黄头发,微胖,当年板凳崖下的人,只有个黄头发,就是黄海。
“黄叔还和以前样,发型不错,挺潮的。”
“你不该追我。”
“我知道,但凡你我见面,便触发了禁制,你就要被控制了,对吧?”
“既然知道,为何要追?”黄叔依旧没有转头。
“我最近遇到了个人,也是地球人,不过他不是和我们一起穿过来的,他还有个系统。”云竹顿了下,“黄叔知道系统是什么吗?”
黄叔哈哈笑,“你黄叔我紧跟年轻人的潮流,当然知道系统是什么。”
“对,我感觉吧,就一只羊,也只能逮着他薅了,你们里面,最容易失控的人是谁?除了黄叔,再找一个人做我的内应。”
“每个人都容易失控去伤害我们不想伤害的人,不过要说最容易失控的人,就是我了吧。”黄叔眼睛湿润,“云大师果然很聪明,我就知道,你是我们的希望。”
“我也觉得。”
“林游老哥有涵子这个儿子,他能撑很久,另外两位警官心理素质很强,虽然年轻,却比我们强多了,也能撑段时间。”
“那就黄叔帮我选个人吧。”云竹丢出一个东西,是他的莲花座,“这是佛门的传承之器,应该可以瞒上天,明日这个时间,我们在这里见面。”
云竹本想日后再想办法找他们的,既然今日碰上了,择日不如撞日吧。
黄海转过头,眼神悲戚,整个人突然笼罩在黑气之中,似乎笑了,带着气声的笑,“云大师,我们都知道你会救我们的,我们的牺牲在所难免,牺牲一个人,你就能多知道些事情。按照计划,第三个,是我。”
莲花座突然一颤,亮起金光,冲入黄海胸口。
“黄叔!”
咻!
无声无息的,黄叔化作阵黑烟,消失在天地之间。
“你的手段,他都知道,不要用你的东西来救我们,你唯一的可以合作的人,是林友涵,切记。”
“杀了他,带我回家,我想回去看看我女儿。”
莲花座的金光消失,没有他的召唤,掉到了地上。
按照计划,第三个,是我。
云竹站在原地,眼睛发涩,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不能用他手段救人?按照计划牺牲?
原来已经有两个人牺牲了吗?是谁?在哪里?是横剑禁地吗?
他以为他的计划已经足够好了,原来他还是没有摆脱那个古老邪灵的窥伺吗?原来他还是那么大意吗?
“你该死。”云竹跌坐在地上,低头掩下眼中的森森杀意。
云竹在这里坐了很久,他小声的念着往生咒,念着念着,怀里的传音法器频繁的亮起来。
金轮东升西落数次,泰河长老出现在云竹身后,看到人的时候,忍不住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怎么传音也不听?”
泰河长老说完,突然觉得云竹有点不对劲,煞气环身,小声的念着什么,似乎是什么咒语?
轻咳两声,泰河长老的声音轻柔了两度,“孩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云竹突然停下,声音沙哑,“妖殿那边怎么说?”
“已经将人带走了,切顺利进行,浮天前辈那边也带人走了,不会有意外。”
“我知道了。”云竹站起来,收敛眼底的煞气,噙着抹笑,“这几天让长老们担心了,我们先回去吧。”
“你真没事?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跑那么远?”
“没什么,出了点意外。”云竹眼底闪过丝阴戾,看得泰河长老微微摇头。
这孩子,怎么什么都闷在心底?
与泰河长老起回去,师兄们比赛还没完,几位长老脸担心的围上来,看到人没事才松了口气。
“出去怎么不说一声?传音也不回个信。”
云竹一言不发,以往还算活泼的眼睛里犹如潭死水,死气沉沉,偶尔还闪过丝阴霾。
与诸位长老道别,云竹便去了比赛场。
“这是怎么了?泰河,你可有看到发生了什么?”萝珐长老眉头紧锁。
“有死气,魂飞魄散的痕迹,只怕是有人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能让少宫主变化如此之大的,想必不是什么无关人士了。
霍海城和观战台的霍家浮天剑神不知道去了哪里,等到其他人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两个人似乎是同时消失。
霍玉城第二天看到霍海城不在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去找人打听,果然太祖爷爷也不在了。
看着下面看比赛的云竹,他还以为前几天人不见了是去炼化圣人血了,结果没有,感情全是为了霍海城?
心里把云竹和霍海城这对狗男男暴打了顿,霍玉城想要去质问,但圣人血都给了云竹了,云竹和霍海城关系莫逆
莫逆个屁,狼狈为奸的狗男男,根本就是一丘之貉,蛇鼠窝!
霍玉城不敢去招惹云竹,知道圣人血必定会让霍海城更上层楼,说不定因此与所有人拉开个层次,直接断层合道也是可以的。
“倒是大方,居然还真的舍得给出去?”霍玉城心里嘟囔,几乎咬碎了牙龈。
“系统,我现在的积分,可以提高多少实力?我的技能,有哪些可以升级?”
“叮咚,不建议宿主现在升级。”
吃亏了无数次,被坑了无数次,霍玉城差点就想自己升级了,但之前系统的话,他回去之后也有仔细想过,以往他的确是豁不出去。
听系统的吧。
云竹回来,玉树剑尊还想八卦一下,当时那个跟踪他的人是谁,结果看到了个冷面神,简直是霍如风翻版了。
以往云竹虽然冷淡,至少还会假笑,还会笑着坑人,怎么才离开几天就不会出大事了吧?
相比外人,自己人雷峰师兄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云师弟,你没事吧?”
云竹摇头,还有些好奇,“我看起来像是有事吗?”
雷峰师兄咽了咽口水,深深的点头,“很像。”
“是么?”云竹勾起抹笑,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吓跳了吧?”
雷峰师兄仔仔细细看了云竹的眼睛和表情,狡黠的笑意让他心里顿时一松,“你可吓死我了。你这几天干嘛去了?都不见人影,怪想念的,功课都没得抄。”
“出去办点事情,留影石可有?我还得补功课呢。”
“哈哈哈,帮你记着呢,师弟们还说你不在,他们比赛都没有底。”
云竹轻轻一笑,接过留影石,心两用,边看留影石,边看上面的比赛,飞速的赶作业。
霍玉城不敢来招惹云竹,然而其他人看到云竹的出现,却是一肚子火。
“金域,我们去问问云竹到底做了什么,为何望月突然就被带走了。”九雅咬牙,头发化作十几个蛇头,紧紧盯着下面的云竹。
“我父王让我们稍安勿躁,别去找云竹。”金域也很是纠结,有父王的嘱咐,加上他不信云竹会伤害望月,是以他还算坐得住。
“望月都要杀他了,你还信什么云竹不会伤害望月吗?”
金域想起云竹曾与他说的话,心里自责,是他做得不够。
保护好他,别让他做傻事,看紧了。
那天晚上,他就不该与望月分开,望月仅是出去了会儿,回来的时候便像是换了个人,居然还主动与他谈起云竹了。
“你说句话呀!”九雅急得推人,让金域回神。
“我信!”金域咬牙,“父王既然说了让我们稍安勿躁,望月就不会有事。”
“什么不会有事?你不知道殿主想要让你做下任妖皇吗?望月被牺牲了怎么办?”九雅急得直跺脚,就算是传音,别人也能感觉到她的质问。
“不会的,望月觉醒了抱月血脉,比我强多了。”
“再强也是一个来路不明,还不知道是不是妖族的玩意儿,他们就是想要让望月替你扫清障碍。”
金域烦躁的站起来,“那又怎么样?我们能帮上忙吗?能不能别添乱?只要望月还是少殿主天,就是我妖族的下任妖皇!望月定不会有事的,你给我坐下!”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有眼睛的都知道望月不知道比我强了多少倍,他觉醒了抱月妖皇血脉,有妖皇传承,血脉高贵,没有个人可以动摇他的地位,没有!我们只需要等结果就好了,做任何多余的事情都是添乱。”金域率先坐下来,“这与云竹无关。”
“你倒是乐观。”九雅扁着嘴巴,小声嘟囔。
包厢门敲响,金域等人看向门口,九雅收拾好自己脸上的表情,扬声道,“谁?”
“金域,出来。”是金鹏王的声音。
金域与九雅对视眼,眼里闪过丝喜色,望月回来了?
两人跑出去,外面站着两个人,望月完好无损,让金域和九雅狠狠松了口气。
“金域,我们需要你帮个忙,你回妖殿一趟。”望月朝金域淡淡点头,随后与他擦肩而过。
“望月”
“走吧,时间不等人。”金鹏王直接抓着人就走。
金域被抓着,肩膀上的手犹如铁钳子,让他挣不开,也让他心里有了丝不祥的预感。
“父王,我和望月说两句话,会儿就过来。”
金鹏王看向望月,望月轻轻摇头,“时间不等人,先走,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金域张了张嘴,到底没有挣扎,被金鹏王直接拖走了。
“望月,你们去了哪里?你没事吧?还有”
“我没事。”望月摇头,看向下面的云竹,看了会儿,眉头轻轻皱起,“这几日,雷霄宫有什么异样吗?”
“没”九雅突然想起什么,不满的嘟囔,“云竹失踪了五天多,刚刚才回来的,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望月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下面的云竹,他还是在笑,与师兄们打闹。
但他知道,他心里在难过,那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想起之前的那丝感应,望月扯出一抹惨淡的笑,看来,又有人牺牲了啊,还被他看到了。
可惜的是,空庭横帝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们的死都是必然,也只能想想自己怎么死,才能给云竹传递更多的信息了。
无尽地狱都尝过了,禁制之痛,也没什么了,华夏子孙别的没有,就是脊梁弯不下来,背叛的事情,他们做不到。
挺好的,死在云竹面前,反而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只有这样,云竹才知道,他的计划需要如何弥补缺陷。
圣人血,好东西,可惜他无福消受,那就让别人来帮你吧,竹子。
“望月,你怎么哭了?”
“突然想起了些故人。”
“是族人吗?没关系,等你成了妖皇,有神殿帮助,会帮你找到族人的。”
不,我找到了,只是更加难受罢了。
望月的难受没有持续多久,他看着云竹在下面认真的观战,偶尔还用“真笑”应付下别人。
“还真是和以前样虚伪,佛经什么的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直到今日的比赛结束,望月都一直在看云竹,只是云竹今日看似精神,实则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这道若有似无的视线。
云竹回去的时候把他今日记下来的玉简都一发给了师兄们,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有些师兄是在据点那边的,他方才有些走神都忘了给了。
在门口等了会儿,总算是等到了位要回星露城的师兄,托人把玉简带上,云竹这才算是做完了今日的事情。
回房间里拿出纸笔,静下心后画了幅画,足足画到了第二天早上,线条乱七八糟的,字不成字,画不成画,除了云竹,也没有人能看得懂他到底画的是什么。
不,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两个人能看得懂,霍海城和林友涵。
这些线条,是由无数个杀字形成的,华夏的文字,汇聚了云竹所有的杀意,还有他的决心。
他的东西不能救人?那就用其他人的手段好了,总有天,他要将这个所谓的邪灵抽筋扒皮,尝尽百苦。
古老邪灵?不好意思,爸爸我前世干的就是驱邪的工作,你可惹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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