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孙太医便要走上前向胤禛请罪,兮蔚拦住了他,“孙太医,贝勒爷如今正在伤心,你且不要去打扰他,兮蔚敢问孙太医一句,不知究竟是何事让太医误了时辰。”
孙太医拧紧眉头,“老臣接到消息便立刻从太医院赶来,谁知路上竟然遭遇劫匪,所以才耽误了……”
孙太医为人一向沉稳,又是太医院院判,应该不是撒谎。
可是,怎么偏偏在这个关头马车被劫,会不会也太巧了,恰恰好是在这个时候,入股他早来几步,那么也许弘晖还有希望活下去。
“晖阿哥到底是什么病?”兮蔚低声问道,“我知道晖阿哥一直体弱,只是,今个儿大喜日子,为何突然发病?”
孙太医捋了捋胡须,“此事颇为蹊跷,只是如今情形,四阿哥怕是无心查证。”
兮蔚沉默不语,此刻还不是悲痛的时候,若是不查清事实真相,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她转身大步走进了内堂,准备向胤禛请求查明事实,刚一进大堂,胤禛面容肃穆的坐在绣椅上,目光沉静的凝视着张正,张正名人将弘晖抬走,拱了拱手,道,“臣立刻去办。”
兮蔚不知道张正要去办什么事,她凝视着胤禛,只见他俊逸的眉宇间散发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意。
众人噤若寒蝉的站在原地,桐疏见到兮蔚走了进来,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多言,兮蔚站在桐疏的身旁,也不说话,众人似乎在等待着一场判决,等待着这件事的真相。
过了好长时间,张正背着个包裹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神情凝重,对胤禛回禀道,“贝勒爷,已经查出来了。”
“说。”胤禛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眉宇紧紧拧着。
张正取下那个包裹,将其打开,里面的东西让兮蔚倒抽一口冷气,正是弘晖今日披着的那件披风,那件披风的锦缎正是她送给青璃的!
青璃同样脸色青白,只听胤禛道,“这不是恢弘的披风吗?”
“经过查明,这件披风的锦缎里被搀和了两种东西,一是艾蒿花的花粉,晖阿哥只要闻到这种话的花粉,便会一直抽搐,二是马钱子。”
胤禛深吸一口气,“马钱子乃是剧毒之物!”
“晖阿哥年纪尚小,吸入艾蒿花粉已是致命,更何况马钱子。”张正叹了一声。
“这件披风是哪里来的?”胤禛沉声问道,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
青璃紧张的握住拳头,小心翼翼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规规矩矩的跪在胤禛面前,低着头,道,“这件披风是妾身送给晖阿哥的生辰之礼。”
青璃胆战心惊的偷偷瞄了一眼胤禛,又低下了头,兮蔚和桐疏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二人相视一眼,桐疏知道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居然有人在披风中搀了两种有害晖阿哥的东西,那么究竟是一人所为?还是两人?
而孙太医被劫车又是谁所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