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蔚的决绝,从始至终伤的人都是她自己。
胤禛站在远处,凝视着兮蔚,沉默了半响后,才道,“你总是这样,这些年都如此。”
“那我该如何,”兮蔚不怒反笑,看着他问道,“我是不是该对你笑脸相迎?”
“这是你的本分,”胤禛沉声说道,转身大步离去,“若你依旧一如既往,兮蔚,没人能帮你。”
胤禛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兮蔚,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抓茶杯,哐当一下,茶杯摔在地上,摔成粉碎。
莞春和水月听到生意进来,见到兮蔚的手流血了,莞春急急忙忙的取来药盒,水月为兮蔚擦药,“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
兮蔚压根没有顾及伤口,她的心,比这痛上千百倍,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肯落下。
是不是胤禛说的没错,她如果一直这样,只会一直如此,深受痛苦。
可她无法摆脱,兮蔚紧紧握着拳头,任凭伤口上的血不断流落,水月急忙道,“小姐,你不能动,不然血止不住的。”
兮蔚很想哭,她深吸口气,突然一下扑倒在水月怀中,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要如此?”
她紧紧捂着心口,是不是她做什么都没用,是不是她做什么,都不会得到他的爱。
既然如此,她为何一定要泥足深陷,是不是她真的太过执着。
是不是一切早已注定,她无法和胤禛走下去?
莞春见兮蔚如此,不知该如何是好,轻声安慰道,“其实,主子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可是,有些事是无法勉强的。”
没人能够勉强自己爱上一个人,胤禛无法喜欢兮蔚,无论她做何事,他都不会喜欢。
那一整夜,兮蔚仿佛流尽了这一生的眼泪,她对胤禛的心,又一次被他亲手扼死。
瑾瑜的家人在三日后入府看望,她年迈的父母以及幼妹获胤禛准许入府住上三日,钮祜禄凌柱是瑾瑜的父亲,带着夫人李氏和妹妹钮祜禄子寂一同进府看望女儿,那拉氏还特意送了一头烤乳猪和上等的菜肴。
蓝雅阁里,兰曦正在伺候瑾瑜的父母用膳,瑾瑜的幼妹年方十二,望着瑾瑜金碧辉煌的屋子,满脸钦羡,“姐姐,你每天都住在这金屋子里吗?”
“傻丫头。”瑾瑜抚摸着她的额头,父亲虽然是四品典仪,但家中一直朴素,不如王府奢华,弟弟妹妹和自己从小生活简朴,这也是妹妹头一次看到如此奢华高贵的府邸,自然欣喜。
望着满桌奢华精致的菜肴,子寂望着自己的姐姐,两只黑漆漆的眸子如宝石般,“姐姐,姐夫呢,姐夫为什么没来?”
凌柱急忙拉着自己的幼女,“子寂,阿玛额娘是怎么教你的,入府后切勿乱言。”
子寂委屈的低着头,瑾瑜笑道,“无妨。”
李氏叹了口气,“瑾瑜在府中深得王爷喜爱,我和你阿玛的日子也好过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