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蔚将郁晨交给乳母抱回去睡觉,自己坐着看戏,看到一半,她悄悄起身,准备回凌云阁。
见兮蔚走了,那拉氏凑到胤禛边上,道,“兮蔚妹妹回去了,是不是兴致不高。”
胤禛见她的位置空了,身边的丫头也带走了,皱眉道,“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不知道呢。”那拉氏叹了口气,“妹妹要照顾郁晨,想必是过度操劳吧。”
胤禛默了半晌,看戏没了心情,过了一会,道,“随我去凌云阁看看。”
兮蔚刚出了园子,还未回到凌云阁,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住她,“年福晋。”
见到是她,兮蔚的嘴角微微扯动,“是你啊初拂。”
初拂行了个礼,“戏还没看完,年福晋怎么回院子了。”
兮蔚扬起一丝苦笑,“我回院子看看郁晨。”
“自打年福晋生下郁晨格格后,一门心思都在小格格身上,可要多花些心思在王爷身上才是。”初拂走上前去,轻笑道。
“妹妹是不是操心太过了,”兮蔚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是妹妹该操心的事。”
初拂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年福晋说的是,年福晋自然不用担心王爷的恩宠。”
兮蔚不想和初拂继续聊下去,笑道,“我先回去了。”
“年福晋,”初拂又走上前,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如今王爷真是倚仗年家的时候,自然不会让年福晋失宠,但若是年福晋走出一些不合规矩的事,你说你的恩宠还保得住吗?”
兮蔚眉梢一挑,神色慢慢变冷,“你什么意思?”
“年福晋,郁晨是不足月生产的,为年福晋接生的人又是苏太医……”初拂的眼眸染过一丝狠毒,“郁晨是不是王爷的骨肉,恐怕只有年福晋自己知道了。”
“宋初拂!”兮蔚厉声呵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难道被我说中了?”初拂冷笑更甚,“年福晋的孩子才八个月便出生了,怎么这样巧,趁着不在府邸时动了胎气?若孩子是足月生产,那九个月前,王爷根本没去过凌云阁,这个孩子是哪里来的?我说的这一切,都是为皇室血脉考虑,年福晋,多有得罪。”
兮蔚气的双手颤抖,脸色铁青,她直直的盯着初拂,她知道是初拂有心为之,为了挑起她的怒火,她不怒反笑,“清者自清,若按照你的意思,后宅中每个孩子是不是都要仔细查查,弘历是不是也该好好查明。”
初拂挡在兮蔚面前,扬起唇畔,笑道,“哪怕这些话让年福晋不高兴,但为了皇室血统纯正,我不得不说。”
“初拂!”就在此时,只听那拉氏一声怒斥,震惊了众人。
初拂见胤禛和那拉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后,立即惊恐的跪下来,“王爷,嫡福晋。”
那拉氏冲上前去给了初拂狠狠一记耳光,“后宅中就是你们这些爱嚼舌根的蹄子扰了清净,成日里只知胡说八道,以讹传讹!”
初拂捂着脸颊,呜咽哭着,“妾身……妾身不敢!”
兮蔚见到胤禛,倒抽口冷气,想必她们方才说的话,都被胤禛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