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早早结束了,兮蔚随同李玉瑶一起坐上了回府的马车,李玉瑶懒懒地倚着马车上的软枕,打了个哈欠,“经过这次宴席后,嫡福晋的禁足,只怕要解了。”
“王爷只是吩咐嫡福晋去参加宫宴,并未说要解除她的禁足。”兮蔚淡淡地回应她,她不知看向何处,心绪不宁的发着呆。
“嫡福晋极有可能死灰复燃,况且,她身为嫡福晋,若除掉她,当真是难得很,”李玉瑶心里清楚,胤禛不会留下话柄,除非那拉氏罪不容诛,“如今你好不容易掌权了,若是再被她抢去,如何是好。”
“没关系,”她云淡风雨的一笑,“我和她之间的梁子结的深,哪怕不为了后宅大权,她也不会让我好过,反正都是撕破脸了,她要怎么对付我,我便怎么回击她就是。”
看着兮蔚冰冷如刀的眼神,李玉瑶不由打了个寒噤,“你有主意了?”
“姐姐,我不是爱主动出击的人,不过……”兮蔚没有说完,有太多前车之鉴,她若是再不动手,只怕要被人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不是她的作风,但她不想向李玉瑶透露太多,以免拉她下水。
“怎么?”李玉瑶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什么。”兮蔚撩起马车上的帷幔,看向窗外,马车穿过人声鼎沸的大街,她瞧着熟悉又好玩的景物,心生向往。
曾几何时,她最爱的便是女扮男装出府来玩,看接头的杂耍,街尾的捏唐人,茶馆的说书,小摊的阳春面……
兮蔚叹了口气,撂下了帘幔,不声不响地坐着。
李玉瑶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等着回府再慢慢问,她随即笑道,“还记得妹妹以前最喜欢来闹市玩了。”
“如今也喜欢,”她挑了挑眉梢,“府里的日子呆的久了,人格外没精神。”
“前几日不是说要去城郊的寺庙拜拜吗,这不是被宫宴耽搁了,”李玉瑶突然想了起来,“不如明日咱们就去?”
“好。”她们不似宫中妃嫔,非死不得出宫,往日只是出府出的少,但还是可以在城中转转。
兮蔚想到此处,不禁想起一事,倘若胤禛日后登基为帝,那她便是嫔妃,只怕被困在皇宫,再也无法脱身了。
她倒抽一口寒气,面露痛色,李玉瑶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没事,”她抬头看着李玉瑶,“那我们说好了,明日就去城外的寺庙拜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