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楼大气不敢出,见那拉氏走后,才长吁口气,“嫡福晋的样子好凶,恨不得要吃人。”
“她的确想处死我,”兮蔚淡淡说道,“我不肯就死,她拿我没辙,加上你们来了,她站不住理,所以才走的。”
江世楼捂着心口,“真是好险。”
“多谢。”兮蔚对江世楼说,无论如何,她冒着被胤禛责罚的危险,通知苏陌寒,这份恩情,她是欠了的。
江世楼笑了笑,两个酒窝看起来十分俏皮可爱,她坐了下来,“年姐姐,你没事就好。”
“王爷如今还没有命令,”桐疏插了句,“怎么就没事了呢。”
江世楼蹙了蹙眉,“王爷该不会处死年姐姐吧。”
“这说不准,”桐疏看向兮蔚,“这次的事,的确闹得太大,好在嫡福晋立即下令,不许将此事传出。”
“嫡福晋此举,是为了帮王爷,”兮蔚心里清楚,“如若不然,十四有何闪失,整个雍亲王府都保不住。”
兮蔚想起此事,心有余悸,好在十四没有闪失,否则她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年姐姐,你有没有想到解决的法子。”江世楼睁着大眼睛,问道。
“能有什么法子,”她别无办法,无奈说,“听王爷下令吧。”
桐疏见兮蔚万念俱灰,不由说,“你也只尽往坏处想,事情还没到无法解决的地步。”
她感激的冲桐疏一笑,“我还在禁足,你们不宜久留,以免惹祸上身。”
“好。”桐疏看向江世楼,“我们走吧。”
“年姐姐,你放心,一定会没事的。”江世楼起身,冲着她笑道,“我们先走了。”
莞春送她们二人出去,回来后见到兮蔚一动不动的坐在榻上发愣,给她倒了杯茶,“年福晋。”
“莞春,看来这次是穷途末路了。”兮蔚嫣然笑着,清冷的面庞上涌起一丝复杂的笑容。
“不会的,王爷心里始终有年福晋。”
她闭上眼,想起胤禛错综复杂的眼神,到底他们之间是谁的错,亦或是,他们都没错,可为什么会走到今日的地步,走到无法回头的地步。
一滴眼泪缓缓而落,兮蔚下了命令,“把门关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