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目光沉了沉，“兮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让你在府中，是委屈你了？”

听胤禛的语气，似乎动怒了，兮蔚无奈一笑，“我只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胤禛看着她，目光里含着一抹冰冷，“我越来越弄不明白你了，跟我说话，就这样让你难受？”

“我没觉得难受，”兮蔚神情淡漠，目光含着无奈，“随你怎么想吧，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每次见你，你不是摆着脸，就是冷冰冰地坐着不说话，”胤禛握了握拳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从来不和我说明白。”

“我没有任何想法，”兮蔚低着头，“是你自己胡思乱想。”

“自从老十四的事情过后，你就……”提到十四，胤禛的眸里充满烈火，“我以为上次我们把话说明白了，可你还是心存芥蒂！”

“胤禛，我和你之间，只剩下争吵了吗？”她质问着，眸中透着冷光，“如今你的立场，让我如何插手？你要对付十四，把他视作你唯一的对手，而我无法认同你，就成了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了？”

兮蔚字字雪亮，“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你想怎么样，你直说好了。”

她不想和胤禛拐弯抹角，索性把话说开，“这个后宅，除了无止境的争斗恩怨，别无其他，待在你身边，除了权谋诡计，同样别无其他。”

“是，委屈了你，”胤禛冷哼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怪谁？当初入府是你自己的决定，没人能拦着你，入府前，你就应该想清楚，今后你面对的是怎样的日子。”

“都是我应得的，”她不怒反笑，听着胤禛说这些话，心中只剩下悲凉，“我认了。”

“认了？是啊，你的确该认了呢，”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刺着兮蔚，冷峻的脸上充满傲慢，“如果你想今后的日子一直如此，我成全你。”

她抬头望着胤禛，目视着这个她爱了一生的男子，忽然有一瞬间，她觉得他如此陌生，她不肯向他低头，就连当下，她都始终保持着这份孤傲，她一次次的对自己说，兮蔚，如今的你，只能向胤禛屈服，因为有太多太多需要依附胤禛的，可是，无论如何，做不到就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