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蔚的话让君湄不知如何回答,她不知看向何处,心中百感交集,“兮蔚,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你始终能坚持自己,你总能顺从自己的心,哪怕如今再艰难。”
“你错了,君湄,”兮蔚轻笑着摇头,“我早已不似当年了,长年累月的争斗,我很厌倦,可是又没有办法,我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听兮蔚这么说,君湄不知如何回答她,笑道,“说这些做什么呢,不如来说些开心事。”
君湄愣了愣,沉默了一会,发现自己并无高兴事和兮蔚分享,当年她们多简单呢,为了各自喜欢的人又哭又笑,可如今却把很多事放在心底,再也不会和人倾诉了,这么些年的苦和泪,只有往肚子里咽,再也不会和他人分享了。
二人说话说着好好的,不一会,只听外面有脚步声,君湄命青衣出去看看,青衣小跑进来,“是阮福晋来了。”
“她怎么来了?”君湄如临大敌般站起身,浑身隐隐颤抖,“就说我身子不适,今日不用她请安。”
“可是,阮福晋似乎知道了年福晋在这,”青衣左右为难,“看她的样子,似乎不进来不肯罢休。”
“她就这样猖獗?”兮蔚眯了眯眼,目露鄙夷,“已经按捺不住了吗。”
“她一向如此,”君湄深吸口气,“让她进来吧,该来的总是要来。”
“什么该来什么不该来,还不由她江阮说了算。”兮蔚倒是想会会这个女人了,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她不在时,只怕把君湄欺负的不成样子了。
兮蔚拉着君湄,“让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多嚣张。”
青衣走出门去,不过一会,江阮便进来了,见到兮蔚坐在那,目露轻蔑,“年福晋来了,真是咱们八阿哥府的荣幸啊。”
兮蔚瞧她穿着一袭正红色金丝八幅裙,套着一件水色缂丝小坎肩,穿金戴银的从外走来,真是好生耀眼,从气势上完完全全压倒了君湄,她一双杏眼带着冷挑的光,媚眼如丝,无比高傲,“年福晋真是许久未见,一切可好。”
“我自然都好,”兮蔚回击她一个凛冽的眼神,“阮福晋的日子过的不错,看你气色好了许多。”
君湄站在一旁,没有吱声,江阮直接忽略了她,对兮蔚道,“年福晋也是,故人许久未见,真是恍如隔世啊。”
“是吗,我和阮福晋谈不上故人吧,你对我而言,谈不上相熟,”兮蔚目光清冷,毫不留情的回击道,“我来是为了看八福晋,跟阮福晋有关吗?还是阮福晋知道我来,所以特来给我请安,若是如此,我受了。”
“你配得上我请安吗?”江阮冷哼道,“你和我一样同为侧福晋,我犯不着和你请安。”
“那八福晋呢,八福晋是妻,你是妾,和八福晋请安,于情于理吧。”兮蔚给江阮将了一军,她看向君湄,君湄怯生生地低着头,不吭声。
她这个样子,江阮愈发得意,“年福晋怕是不懂我们府里的规矩,八阿哥早就免了我向嫡福晋请安了。”
“哦,那你还待在这做什么,碍眼吗?”兮蔚直接回击道,“既然不用请安,那阮福晋是来给自己找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