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蔚泪珠涟涟，脸颊惨白一片，她直直的看着胤禛，“为何你要将一切的罪过全部推倒我身上，在你心里，我就是蛇蝎心肠，那你怎么不想想，你的那些妻妾，一个个多厉害，多狠毒！”

兮蔚站在他面前，胤禛一手将她推开，走离几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你呢！这么多年的争斗，你何尝不是一样！”兮蔚怒极反笑，嘴角勾着抹轻蔑，“我狠毒，你不比我狠毒百倍！”

胤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全然不认识的人，他深邃的眼神里布满诧异和清冷，让人捉摸不透。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性子骄纵刁蛮，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狠辣！兮蔚，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一番话，他说过，兮蔚觉得可笑，他根本无法理解她，更别提心疼她了，兮蔚深吸口气，侧开了目光，她无法直视胤禛，否则会在这样巨大的悲痛中灰飞烟灭，“既然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罢了。”

一句轻描淡写的罢了，隐藏着多少无奈和心酸。

兮蔚浅浅一笑，她抬头看向胤禛，唇畔淡然的笑痕让人心醉，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滴在手臂上。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

一句简单明了的话，她轻轻地说出口了，她的心在那一刻好似被狠狠撕裂，顿时碎成粉末，随风而逝。

她没有再看胤禛一眼，这句话说出口了，她没打算收回。

胤禛怔了怔，他默了良久，竟觉心中痛楚难忍。

她决绝的离开了他，这样平静而坚定，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