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兮蔚正在看风景,听兰蕙说远处有两个女子的影儿,她朝着园中看去,只见是郭若初和武群玉二人,带着小丫头在园子里晃悠。
“原来是她们,宫里新来了姐妹就是热闹,这逛园子都能遇到新人。”兮蔚招手让水月过去将她们引来,二人见到亭子里坐着兮蔚。
武群玉小脸惨白,哆嗦着跟着郭若初身后,若初安静地走到兮蔚跟前,福了福身子行礼,群玉胆战心惊地跟着一并施礼。
兮蔚瞧着群玉怯生生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妹妹们初入宫,想必很不适应呢。”
“嫔妾和武常在对宫中不太熟悉,四处转转,不想碰到贵妃娘娘。”若初浅笑嫣然,恭敬的回答着。
“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太过拘谨。”兮蔚仔细瞅着群玉,的确如兰蕙所说那样,胆小怯弱,毫无主见,虽说生了国色天香的面容,若没个聪慧心智,也是无用。
若初悬着一副淡然雅致的笑靥,群玉始终低着头,没有做声。
恰逢桐疏和子寂二人挽着手逛至此处,子寂指着亭台,拉着桐疏道,“瞧,兮蔚姐姐在那。”
二人向亭台走去,还未进去,只听子寂俏生生地笑了起来,“怎么一个人出来逛,也不带上我们。”
兮蔚见她来了,拉扯她坐下,丫头们垫了几个锦穗团垫子让子寂和桐疏坐下,兮蔚忙说,“郭贵人武常在坐吧。”
二人悻悻地坐下了,子寂扫了她们二人眼,嘟嚷着,“姐姐让新来的姐妹们相配,都不叫我们了。”
“哪里,正巧在院子里碰到了,”兮蔚拉着子寂,亲热着,“谁都不叫也不能不叫你啊。”
桐疏笑道,“子寂这一张嘴,只怕说的你求饶。”
“哪里啊,桐疏姐姐尽会说笑,若贵妃娘娘不理咱们,咱们还能如何,躲起来哭罢了。”子寂笑嘻嘻地拿手勾起发丝,兮蔚笑打了她下,“你这妮子嘴巴愈发厉害了,谁能说得过你。”
子寂把玩着腕上的金镶玉钏子,“贵妃娘娘是不想和我计较,若和我说起来,我只怕说不赢你呢。”
说罢,她又对若初和群玉说道,“你们两刚入宫不久,可知道咱们贵妃娘娘的厉害。”
“哪里有你厉害,”兮蔚打趣笑着,俏生生地回眸看向她,“你这张嘴,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只怕有天,死人都被你说活了。”
亭子里的人纷纷笑了起来,群玉噗嗤一声,绷着的脸一下子软了,兮蔚见她嫣然生香的笑容,果然一笑令群芳失色,“群玉妹妹笑起来真好看,你这一笑,只怕这满园的芙蓉都含羞掩面。”
群玉羞的脸色绯红,敛眉不语,兮蔚见状,又说,“咱们都是自家姐妹,没什么好害羞的,子寂往日里和我说起话来是没个忌讳,这妮子什么话都说,我自是把你们当自家姐妹,你们不必太过拘泥了。”
桐疏亦笑,“是啊,兮蔚妹妹人好着呢,你们看着她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开起玩笑来比咱们都厉害,当真是个疯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