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胤禛上朝去了,水月水心伺候着兮蔚洗漱,穿戴好后,兮蔚带着人前去坤宁宫,正在园子里走着见到不远处来的谦贵人刘永钰,永钰一见兮蔚,福了福道,“娘娘吉祥。”
“妹妹多礼了。”
永钰自打封了贵人后,依然还是原来那样,晨昏定省,一丝不苟,她不争不抢,性子柔和安静,很得胤禛喜欢。
而馥依自打侍寝后,胤禛再没翻过牌子,倒是永钰和若初被宠幸过几次,至于群玉,更是没了音信。
“武常在还病着呢,这几日没来给皇后请安呐。”兮蔚随意地同永钰聊了句,永钰一愣,低声道,“娘娘还不知道吗?”
“我回宫省亲了几日,宫中之事不太清楚。”
永钰心中一紧,小声说道,“武常在前日得了重病,皇后娘娘下令迁出六宫了。”
“哦,是吗,病得重吗,太医怎么说。”
兮蔚不以为意地说了句,瞧着永钰的脸色,看上去十分难看,兮蔚挥手让丫头们退至一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太医说,”永钰看了看四周,小声对兮蔚说,“武常在她服用朱砂,谁知食用过量,朱砂中毒,险些没毒发身亡。”
“好端端的她服用朱砂做什么。”兮蔚叽叽一笑,将蝶翼似的眼睫轻轻合了一下再张开,眼波流转,眉目含笑。
“嫔妾不知。”永钰摇了摇头,小心觑着兮蔚的神色。
兮蔚向她低眸一笑,笑面平淡,“后宫中妃嫔不得自戕,否则会累及家族,武常在再不济,也不至于拿全族人的性命玩笑。”
兮蔚慢条斯理地说,永钰笑应,“娘娘说的极是,嫔妾也弄不明白。”
“后宫里没人是傻子,武常在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皇后娘娘处置的对,迁出去也好,在没人注意的地方,随她怎么闹去吧。”
兮蔚继续往前走着,忽想起一事,回眸看向永钰,“皇上知道这事吗?”
“皇上近来繁忙,皇后娘娘说这种小事不必惊动皇上,惹皇上生气。”永钰细觑兮蔚,一段脖颈如柳条纤弱。
兮蔚眼角弯弯,浅笑嫣然,她并未多言,径直向坤宁宫走去。
想不到她不在这几日,竟有如此异事。
众人到了坤宁宫给皇后请安,那拉氏歪着大红猩猩毡的蟒缎引枕坐着,让丫头们赐茶,子寂紧挨着兮蔚坐下,见永钰同兮蔚一道来,心领神会地冲兮蔚一笑。
那拉氏左端下座坐着李玉瑶和江阮还有初拂,右端便是兮蔚子寂和永钰,泾渭分明,她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郭贵人和依常在还没来吗。”
“回娘娘,郭贵人和依常在身体欠安。”浣言站在一旁小声说道。
“哦,怎么二人一块病了?”那拉氏蹙了蹙眉,两颊尽是凝重之色。
李玉瑶不动声色地一笑,“会不会是武常在生的事端,郭贵人和武常在同住一个宫里,且郭贵人与依常在关系甚好,听闻依常在常去她们宫里坐坐,谁知是不是武常在给郭贵人和依常在下的朱砂,被自个不小心吃了,皇后娘娘,谁没事会去服用朱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