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说的是前两句，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胤禛说完，灵云的脸愈发滚烫，支支吾吾道，“李太白，白乐天同样写过采莲曲。”

“白居易的采莲曲中，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岂不更应景？”

“李太白的诗同样亦是，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

灵云说完，意识到失言，立即垂下头，不敢开口。

胤禛大笑起来，“想不到你小小的宫女还是个诗翁。”

“诗翁不敢，皇上太抬举奴婢了，奴婢不过略微识得几个字。”

正巧有一处凉亭，胤禛让灵云随同上去，他吩咐小太监取纸笔来，“既然略微识得字，朕要考考你。”

灵云一笑，露出两颊梨涡，她站在胤禛身边，只道，“皇上要考奴婢，奴婢定会让皇上失望，到时皇上可别罚奴婢就是。”

说话之际，纸笔已取来，胤禛用镇纸压着一旁，将笔交给她，太监磨了墨，灵云纤细地手腕捏着笔，蘸了墨，随手写了首诗，字正是一手梅花小楷，可她似乎故意写错几笔，写的并不工整。

胤禛看出她的小心思，咳了声，“若你写得不好，朕可要罚的。”

灵云无法，只好规规矩矩地写完整首西洲曲，娟秀清丽的字迹，令一旁的李德生赞叹不已，“若没有十几年的功底，哪儿写得出这么好的字。”

胤禛觑了他眼，他不敢作声，立即闭嘴偷笑。

“皇上，奴婢写完了。”灵云将笔搁好，回头望向胤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眼波流转，顾盼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