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蔚听到胤禛说的话，她不由得抖了下，“皇上……这是从哪儿听来的闲话。”

“允禵亲口所言，”胤禛背对着她，“还有假？”

“亲口所言，不一定是真的。”

“朕要听实话。”

胤禛不忍对兮蔚发脾气，声音冷了些，“你告诉朕实话，遗诏是不是皇阿玛给了纳兰忱青。”

兮蔚深吸口气，她以为这件事胤禛永远不会知道，当允禵知道的那刻，她无比震惊，此事，只有忱青和她知晓，忱青不会告诉任何人，她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允禵如何得知？胤禛如何得知？

“是，”兮蔚终于承认，心口的巨石落了地，她不用再隐瞒，“先帝，的确给纳兰忱青一道遗诏，但并不是要传位给十四阿哥，而是，先帝的旨意，若四阿哥胤禛是个昏庸无才的君王，江上不得交入此人手中，当传位于十四子胤褆。”

兮蔚说完，她紧紧地望着胤禛的背影，一声不吭。

胤禛没说话，他沉默着，良久后，他似乎长舒了口气。

兮蔚觉得胤禛是个形单影只的人，无论走到哪，只有他一人。

那一刻，四周好似黑了下来，她的眼中，只有他孤单清冷的身影，恍若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胤禛低沉开口，打破了二人之间诡异的气氛，“遗诏在纳兰手上？”

兮蔚耳鬓的玉坠一闪，叮咚作响，“这件事跟纳兰无关，他告诉了我，是我不许他跟任何人说起，你不要怪罪他。”

“朕只问了一句，你如此紧张？”胤禛回头扫了兮蔚一眼，兮蔚发现，那个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