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寂听到这话,她不由得一愣,随机皱着眉说,“怎么会,你想得太复杂了,年姐姐和我交好多年,怎么会成为我们的阻碍呢。”
“子寂,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都是会变的,你怎知以后她不会变?何况,当年我的生母就是被她所害,连累我一个皇子被养在乡下,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弘历俊朗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凛冽,子寂拉着他的手,“难道你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怎么会忘?”弘历直视着子寂,以前,是他还小,不明白其中利害,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成为最出色的皇子,他还不能和年氏抗衡?“我小时候所受的苦,都是年氏带给我的。”
“可年姐姐当年也派人去照顾你了,从小到大,虽说你没有养在府里,可并未有人敢欺负了你。”
子寂怕弘历对兮蔚怀恨在心,一直以来,她都在苦苦劝他。
“以前是看在你和她交好,而我又不能和她对抗,也不能和年氏对抗,所以我才忍气吞声,可如今,虽说年羹尧掌握军权,可皇阿玛要动他是迟早的事,年氏嚣张不了。”
听到这话,子寂倒抽了一口冷气,万万没想到,弘历的心里对兮蔚竟然恨得这么深。
她拉着弘历,一遍遍劝道,“你不能这么做,你要是真这么做了,我该怎么办,年姐姐跟我从潜邸一路走来,她明中暗中帮了我多少,你难道心里不清楚?算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这些年,年姐姐也不会对你下手,你何必念念不忘当年的旧怨呢,而且,你的生母是那拉氏一族,当年年姐姐也是被其迫害,不得已自保罢了。”
弘历扬唇一笑,“说到底,你始终在帮她,会不会到头来,你只是被她利用了?子寂,你别忘了,你姐姐,我的养母,是死在她的手上,当年,我知道她抚养我,是为了得到一个皇子,但她对我不薄,我的两个母亲的死,都跟年氏有关,试问,我如何不恨她?我和你不一样,你和你姐姐情分浅薄,何况你是被她所累,才耽误了一生,你恨她怨她,可我不,若不是她,我只怕还是那个无人问津的皇子,只怕还是那个被养在乡下的阿哥。”
子寂不知如何开口,弘历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能如何,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弘历对付兮蔚啊。
“你听我的话,暂且不要轻举妄动,行吗?”
弘历反倒是按住了子寂的手,把子寂吓了一跳,子寂错愕的看着他,听他一字一字说道,“你知不知道,皇额娘是怎么死的?”
“皇后?”
弘历拉着子寂,说道,“皇额娘是怎么死的,难道她的死跟年贵妃无关?子寂,你待在皇宫里这么久,居然还天真的以为皇额娘是被坠落的烟火引起大火而死?怎么会呢,皇额娘的死,一定是年氏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