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打算,”兮蔚斜睨了她一眼,发出声嗤笑,“你趁着我不在宫里,去谦妃那是何用意?”
初拂不敢作声,怕得罪了兮蔚,兮蔚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行了,你那点小心思,以为能瞒天过海。”
“娘娘恕罪,嫔妾不敢了,”初拂说完跪在了兮蔚跟前,“求娘娘不要把嫔妾赶去冷宫,嫔妾日后一定唯娘娘马首是瞻。”
兮蔚压根不相信初拂说的话,她轻笑了声,讽刺道,“我知道,良禽择木而栖,初拂,你在潜邸就是这幅德性,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变了挂,未免太让人心寒了,我把你从冷宫救出来,甚至不惜得罪熹贵妃,你好歹也记着我的情谊吧,我才病了几日,你立即想着找后路,你这么做,哪里对得起我。”
初拂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个劲地磕头认错,“娘娘,嫔妾再也不敢了,嫔妾知道错了,在后宫里,谁敢不听娘娘的话啊,娘娘说一不二,嫔妾哪里敢跟娘娘作对!”
兮蔚摆了摆手,“得了,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让你做的事,你一件也没做成,看来,留你无用。”
兮蔚扫视了她一眼,锋利的眼神透着一股狠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这件事你再办不成,你以后乖乖地呆在冷宫吧。”
初拂吓得半死,连忙贴身过去,听兮蔚吩咐。
听完兮蔚说的话,初拂脸色刷白,“嫔妾定当尽心竭力,为娘娘办事。”
兮蔚也不看她,转身大步离开了御花园。
初拂握着拳头,她无枝可依,唯一活下去的办法,只有帮年贵妃做事,年贵妃最大的心腹大患是齐贵妃李玉瑶,还有一个紧盯着她不放的若芯,不除掉这两人,年贵妃死都不安心。
初拂幽幽地叹了口气,刚一起身,正巧见到在花园里散步的若芯。
初拂捡了个大树后面躲着,见阿绿正陪着若芯说话,若芯满脸愁容,抱着筝坐在树下。
“我在这弹,皇上能否听见?”若芯忧心不已,随意地拨弄着几下琴弦。
阿绿见状,劝道,“娘娘弹了好些日子了,皇上若要听,早就听到了。”
“看来,他真的厌弃我了,”若芯苍白的唇瓣衔着一缕苦笑,“我还以为,他真的对我好,他真的宠爱我,那时候,他愿意为我付出所有,他那样的爱我,像他这样的男人,可以放下身段,放下尊严哄我宠我,我以为他是真心的……”
若芯想到此处,不禁落泪,“我是不是活在自个的心魔里?”
阿绿以为她在自言自语,没有回应她。
”我若早点接受皇上,他是不是不会厌弃我了?“
若芯说个没完,又是哭又是感叹,“我好后悔,是不是我惹怒了皇上,他才会对我如此无情?”
阿绿实在忍不住,小声咕噜道,“皇上是因为年贵妃的缘故,才对小主冷淡的。”
“年贵妃,又是她!”若芯恨得牙痒痒,一手捏住了琴弦,恨得要将琴弦扯断,“皇上真的对她情深一片?我不信,皇上还不是为了我冷落了她。说到底,还是我不好,若我能早点察觉自个的心,不是执着于过去,我不至于失了皇上的宠爱啊。”
若芯哭得更厉害,又是后悔又是伤感,“我恨年贵妃,哪里是因为年羹尧害死了他的关系,是我,是我嫉妒她!是我记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