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仁捂住伤口,幸好伤口不深,但是微微痒的感觉如钻心之虫,一寸一寸向心脏的位置靠近,意识也渐渐将要模糊。看来是自己中招了,黎仁明白过来,难道破体后出现的变异角质层也会有寄生孢子,看来树种的力量远非自己可以想象。
黎仁叹罢,从鞋底下抽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小刀周身包裹着幽蓝色,细看之下竟然还有微弱的气息流动。此刀名为“弑天”,想起它的来历,感触之情瞬间升腾起。
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了对抗“沙组”的人,联合木戬,江梵二人,兄弟三人合力击杀近百名沙组成员,取出尸体上的变异角质层,才制成这把特殊的武器。
只有魔鬼才能杀死魔鬼。
由于沙组的人不惧一般的枪支火炮,不得已才想出这等计策。
“已经好久没有用到你了”黎仁用手指试试刀锋,对着自己的伤口刺下,他的表情很自然,感觉不到痛苦般。黎仁的体内,两种力量相互争斗,树种们在激烈的争夺着宿主的寄生权,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黎仁胜了。
若是被沙凉的树种控制,那么自己就会变成一个言听计从的傀儡了,幸好沙凉已经逃跑了。黎仁拍拍胸脯,瘫坐在地上。已经好久没有活动了啊今天一战倒是痛快,可惜让那小子跑了。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好,一点伤疤都没有留下。
感觉到恢复过来,黎仁站起来就要往家里赶,沙组的人看来已经采取行动了,刚才肯定是要拖住自己。
要加快速度了,黎仁拿起外套穿上,这时候已经顾不得大雨了。
黎雨,木菲愣住了,一时无语,低低的呜咽声持续不断。哗哗,大雨在咆哮,仿佛在嘲笑着可怜的人类在命运的碾压下扭曲变形。
人的心灵永远是难以捉摸的,变化无穷。
古人对于灵魂意识的认识经历了漫长的过程,对于生命的探讨也经历了几个世纪。
欧洲古人认为温暖是生命体的基本特性,而温暖则是来源于心脏的生命之火,正是这团生命之火才创造了生命。
为了寻求这团神秘的火焰,亚历山大博物馆的解剖学家牺牲大量奴隶,剖开他们的胸膛,试图去发现生命之火,以及盖伦提到的生命元气。
可惜,出现了变故,当时有一个奴隶被剖开胸膛后却仍然活着。在他的心脏上盘绕着神秘的植物,看外貌像是真菌类植物,这就是发现的第一例“树种”事件。后来,那个奴隶逃跑,从此再无消息。至于那位奴隶的来历,没有人知道。
时至文艺复兴时期,还有不少盖伦的追随者,坚信生命之火的存在。后来在解剖一个尸体时,又在胸腔内发现了树种。
当时在场的解剖学家无一例外,全被感染,变成了傀儡,而那具尸体也由死复生,而后就再无任何相关的消息。
也就在文艺复兴的时期,盖伦的理论失去了它的地位,影响力逐渐衰落下来。由于盖伦的间接影响,人们籍由此发现了树种,神秘又强大的力量。
“江羽,你去哪了?”黎雨失神的喃喃自语,这个家伙就这么突然消失,对于自己却还是有些难受的?但黎雨知道她喜欢的人不是江羽,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是如果自己再强势些,和他断绝往来呢?如果连朋友都不是的话,那么今天他也许就不会出事。可是如果没有江羽的话,那么自己呢?
黎雨不敢想下去,善良与邪恶的天使在激烈的争斗,她有些惭愧又有些庆幸,矛盾无解。
黎仁在办公室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雨帘中又现出一个身影,同样身披黑衣,透过门的缝隙看,黎仁不得倒吸一口凉气。门外,屋里。唉!他无奈的叹口气,只是不知是在为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