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数量的差距时段时间内弥补不过来的，所以他只能冒险以身为饵，再次检查了弹夹。

江羽鼓足了很大的勇气，终于从天台迈动脚步，楼道里的感应灯渐次在他背后亮起，但是在一楼单元门口的地方竟直愣愣的立着一个傀儡，见到江羽便调转过了头，那是一张怎样的面孔，他一辈子，不两辈子都难以忘记。

不知道你们见过马蜂窝吗？

那个本来就有着唇裂的男子半边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空洞，似马蜂窝一样，在里面竟然还蠕动着绿色的丝线一般的虫子，也有有的空洞中不断往外渗着东西。

最可怕的是那些空洞从侧面上看上去就像是鱼鳞一样，而且随着傀儡的呼吸一张一合的。

它的另外半张脸就像是被蒙上塑料布然后浇上柴油，再点燃一样，全都皱在了一起，那只小眼睛都被周围的皮肤挤成了老鼠眼一般。

“真恶心！”也正是在这时候江羽的意识陷入了朦胧之中，事实上他经常这样，通常朦胧中的所思所想很多都会变为现实。

……

雨，不知何时停下了。

人，不知何时散尽了。

欢呼声之后，世界再次回复平静，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忘了自己，自己也就没了他们所说的价值，很有可能会被回收实验室。

他的身后来了一个人，轻轻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知道那是谁甜妃。

甜甜的声音就像是夏日的冰激凌：“该死的都死光了，咱们的未来在什么方向呢？”

江羽伸出大拇指，对着天空的方向，“我想带着你远走高飞，去你诞生的地方，到时候谁也找不到我们，好吗？”

甜妃流出了甜甜的泪，她就这样静静漂浮在江羽身后，陪着他看万世繁华，斯人已去，心中的伤也已经够多了，但是他还有些话要说的，“明天就是暴乱的时间了，你去吗？”

“去，一定要去。”他回到床边，白色的床，白色的窗，白色的墙，所有的东西都是白色的，他现在已经成了最危险的头号人物，确实他是不该活到现在的，要不是有人牺牲自己，他也没有机会活到现在。

心中的伤早就如河流一般，幸亏这里还有酒，有酒喝的日子总不是那么难熬。

终于到了暴乱的日子，原先被治愈好的傀儡都浩浩荡荡的聚在街头，他们要求取得最好的待遇，要求把那些不作为的官员赶出政府，他们抢砸无所不做，但是负责安保的士兵却不敢开一枪。

警戒线一拉在拉，在群体之中个人的意志很容易被消磨干净，取而代之的从来都是一些低等的思想，这个由原傀儡聚成的团体就像是一头猛兽一样。

火渐渐蔓延开来，“终于来了吗？”江羽看着阴下来的天空，那是仿造的……

……

忽然之间他又回到了现实，面前还是那个傀儡，虽然他很想放过它可是它不该站在这里，江羽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的禁忌被侵犯，尤其是关于黎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