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妍把嘟嘟安顿好,拿了药箱重新回到了陆天琦的房间。顾妍刚进去,就听到陆天琦气呼呼地说:“才一两次?我病着可是眼睛没瞎,这段时间成天不见人影,你说你是去做什么了?陆奕辰带陆汐去做,如果陆汐不是我的血脉,赵小雅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和你离婚了事这么简单。”
顾妍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果然是赵小雅的事情暴露了。赵小雅额头被刚才陆天琦丢的杯子砸破,鲜红的血顺着她光洁的脸流下来,滴在她的外套上,显得有些狰狞。顾妍上前递了一坨消毒的棉花给赵小雅,低声说:“先止了血再说吧。”
赵小雅伸手过来接棉花,顾妍看到她的手都在发抖,精致的妆容早被泪水冲掉了,加上脸上的血迹,实在是狼狈不堪。赵小雅继续抽泣到:“老陆,汐汐是你的孩子。我只是最近,最近才和叶定雄走得那么近。你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陆天琦像看到一坨狗屎一样看都不愿再多看她一眼。任凭赵小雅怎么求情,他一点也不心动。陆奕辰站在一旁抱胸清冷地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赵小雅,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赵姨最好解释一下我爸喝的茶里查出亚硝酸钠的事情。”
赵小雅的脸顿时刷白,摇头否认:“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赵姨不知道,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好了。”
说着陆奕辰的手机调出一段视频,他上前将手机放在赵小雅的跟前,顾妍震惊地看到赵小雅先从这个房间梳妆台前的一个装着维生素的药瓶里倒了一点东西出来,然后将那点东西放在了陆天琦的茶杯,这时陆天琦坐在轮椅上进来,她便用那只茶杯倒了一些茶递给陆天琦说。
整个过程拍得十分清楚,顾妍有些冒汗,从拍摄的角度来看,这只摄像头的位置装得十分恰当,能把这个房间的全貌拍进来,而且那么的隐蔽。看来陆奕辰对于赵小雅早有防备。
赵小雅将手机丢掉,像是抓了一只烫手的山芋般,她已有些情绪崩溃,说话也语无伦次:“不,不,不,那只是帮助你爸爸强身健体的药,不是你说的毒药。”
陆天琦咬牙切齿地说:“直到现在你还在狡辩。赵小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对你不好吗?你竟然对我下毒手。”
赵小雅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却有些凄厉,好似压抑了许久的自我嘲弄。她手指指着病床上那个已经病得没有人形的陆天琦,慢慢站了起来,反问道:“你对我好?对我好,会要求我除了那个女人喜欢穿的衣服样式,衣柜里不许有其他的款式吗?对我好,会从来不让我染指公司的事情吗?还有汐汐,从出生到现在,你抱过她吗?和他玩过吗?她长到四岁,甚至都不愿意叫你爸爸。我以为你不喜欢小孩,可是我错了。你对嘟嘟和对汐汐的态度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根本就嫌弃她是女儿。你宁愿把股份给陈浅那个外人,也从来不提给汐汐什么过。你们一个个把我当成一个入侵者,天知道我在你们陆家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这就是陆天琦你说的对我好。”
“是你自己不安份。瑞丰是陆家的,每个陆家的一份子都有份,还需要特别提出来?就因为这一点点的事情,你竟然要谋害我。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赵小雅擦了擦眼泪,像是变了一个人,眼神也变得尖锐起来。她冷声说道:“一点点事情?我和汐汐在你眼里这样的微不足道,你当然觉得是一点点的事情。我大好的青春熬在你这个老头子身边,我为自己谋取一点利益不是应得的吗?我这样都是被你逼的,陆天琦。”
陆天琦被气得一口气看喘不上来,猛地咳起来,陆奕辰忙去倒了一杯水扶着陆天琦让他喝了下去。
陆奕辰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扔出一份手里拿出的文件,鄙夷地说:“赵姨,几百亿的资产转移你觉得是应该得的吗?那你的胃口还真是不小。”
赵小雅拿起那份文件快速地扫描了一遍,手哆嗦得更是厉害:“这……这你怎么知道的?”
“又不是多么高明的手段,你以为傍上了叶定雄这棵大树一切就好办了?赵姨下次如果要做一条蛀虫,那可得擦亮一下眼睛,看看你寄居的这棵树够不够给你挡风雨。叶定雄虽然是瑞丰的大股东,这些年除了坐着拿分红,去试水他那些空中楼阁的所谓的好创意,他最好的成绩就是一年内倒闭了五个公司。赵姨可以问问他,你的那些私房钱现在还剩下几分?”
“不可能,不可能的,那些帐目都是我亲自管着的,况且没有我的授权,他怎么可能动得了?”
陆奕辰冷哼了一声:“赵姨想得很周全。这么多年在我们陆家隐忍不发真是辛苦你了。赵姨这般有谋略,说不定瑞丰交到你的手里还真有一翻作为。”
陆天琦早就被这些一个个的真相震惊得合不拢嘴了,他指着赵小雅质问道:“你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真是瞎了眼,才养了一只狼在枕边这么多年。”
陆奕辰见赵小雅不说话,低着头搓着手指,他懒洋洋地说:“赵姨怎么不吱声了?告诉我爸其实你是叶定雄的初恋情人,你和我爸的认识都是你和叶定雄设计好的,三年前你和叶定雄联合把我赶出陆家,赶出瑞丰,开始实施你们的夺权计划,三年里你们从瑞丰转移的资产统统进到一个叫骄子的第三方公司,这个有地下钱庄背景的公司帮你们把资金过桥到瑞士银行。按照计划,你们在今年就可以一家三口移居到北欧开始逍遥的生活了吧。不过很不幸的告诉你,你们瑞士银行户头的钱都是一堆虚幻的数字,你们一分钱也提不出来。因为骄子本就是我的子公司,我只是交给麦子青在打理而已。麦子青,赵姨你还有印象吧?”
“什么?你说骄子……你说麦子青是骄子的老板?你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