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主子,这小丫头果真是个厉害角色,这一出杀鸡儆猴可真是妙啊。”鹤影在原子钺身后啧啧称叹。
“细细说给我听听。”原子钺皱着眉。
待听鹤影讲完,眉头逐渐舒展,“我还真没有看错人。”
“不过,主子,她为什么要挑含月啊。”鹤影疑惑的问。
“她呀,聪明着呢。”
“嗯?鹤影不懂,明明是墨色处处刁难……”
“若是打压墨色,你觉得含月和娆娘会害怕吗?”
“主子的意思是,含月和娆娘的地位比墨色高,所以……”
“不错,含月虽然不如娆娘的位置,但是娆娘清楚,含月处处都比她强。”
“原来是这样。对了主子,楚姑娘好像受伤了。”
原子钺眉头瞬间拧了起来,“什么叫好像?”语气也冰冷了许多。
“就是……”
还没等鹤影说完,原子钺已经起身出去了。
楚茗霜的房间里,她正悠悠的盯着自己手上道道细细的血痕,反复思索着这种小伤到底值不值得包扎。
忽的门轰然大开,吓得楚茗霜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
“你没事么?”原子钺眉头微皱。
楚茗霜拢了拢袖口,盖住伤口,抬头对上他忧心忡忡的眸子。
“啊?什么?有什么事?”
原子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圈,好像是没有什么事,不禁又暗自诽腹太过心急,没有问清楚鹤影她究竟是哪里受了伤。
可是他听说她受伤,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也没什么事……今日可还顺利?”原子钺有些窘迫,下意识理了理本就平整的衣角。
“噗嗤”楚茗霜轻笑出声,“就这事,至于这般着急?”
她对于他的窘态大感愉悦,这位平日里冷若冰山的大老板竟会露出这般模样。
她眼睛弯弯的,提起茶壶,为他斟茶。
原子钺盯着她月牙般的眉眼,嘴角微微扬起,却在看到她因提着茶壶而露出的半截手腕时,再次锁起眉头。
“你受伤了?”原子钺的声音压得很低,低沉中带着几分彻骨的寒意。
楚茗霜连忙拉起衣袖,“一点小伤,何足挂齿。”
“让我看看。”他也不经过允许,直接将她的手拉至身前。
感受着手腕被一个温暖而厚重的手掌包裹着,楚茗霜的面颊泛起几番红晕。
“谁干的?”原子钺冷冷出声。
“我自己弄的……”楚茗霜踟蹰着,小声的回答,细若蚊声。
“真的?”原子钺皱起的眉间略微舒展。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金疮药,他来本就是看她的伤处,自然备了药。
楚茗霜的目光锁定在离自己只有分寸距离的原子钺,他的眉眼很是好看,俊美与英朗在他的面容上合二为一,额间微微渗出一些汗水。
楚茗霜敛了心神,难道他刚刚这么着急的样子,是因为我的伤么?
旋即摇了摇脑袋,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受伤,只是刚刚凑巧看到了。
那为何会有金疮药……?肯定是因为他自己时常受伤,时刻带着的。
就这样楚茗霜又心生很多疑惑,又被自己的一个一个压了下去。
待原子钺给她处理好伤口抬起头时,就见楚茗霜怔愣的盯着自己。
“想什么呢?”原子钺用帕子擦了擦手,眉眼带笑。
“哦,没什么……我觉得这种小伤根本不用上药。”楚茗霜回过神,胡编着理由。
房间里一瞬安静,接着原子钺轻咳了一声。
“对了,明日……月禾公主和莫荆旭要举办婚礼了。”
只这一句话,楚茗霜便心神大动。
不管怎么说,莫荆旭对她而言,是曾经自己心系之人。有些东西,即使时过境迁,仍旧挥之不去。
“与我何干。”楚茗霜执拗的背过身去。
“明日他迎娶月禾公主,会路过长安街,去往莫府。若是想见,便看一眼也无妨。”原子钺说完,将一顶白色的帷帽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他心中却暗想,只一眼,最后一眼。
醉仙楼矗立于长安街上,她若想去,下了楼便可。
楚茗霜缓缓回头,拿起桌上的帷帽,手指不断摩挲着帷帽的边沿。
翌日。
卯时,天色还有些灰沉,天边隐隐还闪着几颗星。
楚茗霜已经端坐在后面的院子中,娆娘等人都已经站成一排,半垂着头。
楚茗霜扫了她们一眼,根据们每个人所需要的制定了一套严格的培养方式。
交代了一些丫鬟们看着,又指点一二,等一切都忙完,天已经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