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刘协冷哼一声,同样黑着脸道:“不敢去就别去,这点担当都没有,朕能相信他们能治理好一方百姓?他们不敢去,那就说明他们学艺不精,说明皇家学院的教学还是有问题,说明这些人连野战军都比不上!一名普通的野战军,当时直接代理了徐州刺史,结果怎么样?结果他把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比起那些张口之乎者也之辈不知强了多少倍。他们不敢去,那就算了,朕全部换成野战军去,正好还剩下人保护了呢!”
陈宫很想和刘协开展一场辩论大赛,这两者之间能比吗?
野战军那是什么人?
那就是一群土匪呀,稍有不同意见,人家都不会和你争辩,要么直接把当成贼臣乱子抓起来,更甚者直接就当场杀掉了。
这样的治理方法,陈宫是不敢苟同的。
若是这样,那还要读书人干什么?直接多招募一些野战军,最后下放下去就好了。
可是陈宫却不能说。
人家一个整天训练,只有晚上才有空学习的野战军,直接治理一个州都能治理好,皇家学院那些学生连治理一个县的勇气都没有吗?
要知道陈宫可是皇家学院的老师,他要承认了,那不是打自己的脸?
但是他又不能擅自替皇家学院的学生们做主,还是需要看他们自己,毕竟自己答应的是以地方县衙的名义贷款,现在却成了以个人名义,不能强求的。
从宫里出来,陈宫没有再回去皇家学院,他回去自己的办公室让人把受灾严重的县城资料都给整理了出来。
然后又让人把即将出任县令的学生们的成绩单,开始分配治理的县城。
成绩好的,去贫穷一些的地方,成绩不好的,去稍微富庶一点的。
陈宫又去了皇家军营,找到张辽,把刘协的旨意说了一下,张辽倒是没有为难陈宫,很是痛快的就答应了,让他第二天来领人就行。
次日一早,陈宫带着十几个下属,到了和学生们约定的皇家学院大会堂,他来到后,大会堂里面已经坐了许多人。
清点人数,确定人数到期后,他把刘协的原话传递了一遍,顿时会堂里面的学生们炸了。
“说好了以地方县衙的名义贷款,怎么又变成个人?朝廷怎么能出尔反尔?”
“十万贯呀,要是县衙还不上,那我自己得还多少年才能还的请?”
“一年如果你能赚一百贯,那么你就需要一千年的时间才能还的请!”一位算学比较好的好心学生,快速的帮身边的学生算了一下账。
“天呐,那不光我这辈子还不清,我的儿子,孙子,儿子的孙子,孙子的孙子也还不清啊。我不干,我不要去!”
“同学,你这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了,为什么县衙贷款你就去,自己贷款就不去了呢?你是对自己没信心呢,还是对老师教授的治理学问有怀疑呢?”
“这不一样,这是不一样的。有信心是一回事,可自己带着钱去治理地方,这是什么道理?”
“道理陈老师已经说过了,就是为了让你有点责任心,不要想着花朝廷的钱不心疼,要把钱花在该花的地方。你这种人是不合适为官的,若是有下辈子,在机会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一定不要抓住,老老实实做一个平凡人去工厂打工就行了。”
“为何是下辈子?”
“陈老师昨天给过我们考虑的机会了,今天再反悔就按照违抗军令处置,你知道违抗军令如何处置吗?我来告诉你,砍头!”
“啊……”
有不自信的人,自然也就有自信心十足的人,在大会堂内后者调侃前者或者安慰前者的人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