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她哪还有什么心情顾及。
俩人擦过都走了一段距离了,就在她的身子要没入走廊的拐角处,一声稚嫩清灵:
“前路的名与权,若是伴随苦涩,蜜糖拌着碎渣,最后到嘴尝到的,只是掺着甜味的血,彼时回想,真的不会后悔吗?”
她蓦然转身,那远处的袈裟一动,再听一声阿弥陀佛,便无其他了。
寺庙的走廊很长,木地板泛着古旧的颜色,有些地处还有失修的破旧开裂。
梁上悬下的灯笼随着山间清风摇摆晃荡,屋檐外的皎白可映照院中草木山石。
那年,正值末春初夏,就如同此时。
下午。
徐集回了学校。
毕竟是高三考生,要好好学习,争取优异,进入好的大学,才能当一个最棒的打工人!
课铃一响,徐集应声抬头,袖子擦了擦历史书外皮上的口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转而提了一下前头陆一帆的凳子:
“第几节课了?”
啥时候放学啊?
陆一帆回过头来:“还有节英语。”
徐集有点无语:“秦北人均英语水平四级上,个个说得比老曹还溜,他好意思占着课吗?”
贵族学校,家家户户从俩三岁的娃娃开始就注重双语教育了。
陆一帆扬眉,“可能他的自信在于只有你一个没及格,需要他浇水灌溉呵护?”
别提现在有多了个文化白痴萧道士。
徐集:“”
这就
陆一帆继续补刀:“你没发现,老曹格外喜欢你吗?”
每次上课都硬是要把徐集点醒,大有不把徐集这颗歪苗子不扶正就誓不罢休的意思。
徐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徐集:“你说,能不能让肖原野去校长大人跟前撒撒娇,让学校把这课改成体育课?”
陆一帆:“你想得美!”
徐集整个人更是没劲郁闷了。
俩人拉扯的这会,徐集觉着气氛有点不太对劲,偏头看向旁边突然没精打采像是蔫了的向日葵似的王锴,奇怪了:
“哟,老王今儿是怎么了?是又被小道士的桃花酸掉了牙,还是家里又扣零花钱了?”
王锴平生所愿,一是美女,二是小钱。
至少现在能让他烦愁的,也就这俩件事了。
王锴趴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我爸今天要回来了。”
徐集像是意外的样子:“王大律师啊,怎么?你很怕他?”
王锴摇了一下头:“他这个人就是严肃了点,育儿理念倒是挺前卫西方,只会看我为人做事,学习方面不怎么点我”
陆一帆插嘴:“那你愁个毛啊!”
牛批又开明,这种爸爸,他也想要。
“哎!”王锴一声重叹:“我爸要回来,我妈肯定也会浪回来,我妈一回来,我妹肯定也会在家”
陆一帆:“你还有个妹啊!”
他们之间玩归玩,但家里的事,都说的很少。
王锴说着说着,都快要哭了:“别人家的妹妹都是软萌软萌的,我妹呜呜呜呜”
眼见着王锴趴臂弯里嘤嘤嘤,徐集和陆一帆俩人都懵逼了。
卧槽,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