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的碎发因为激动的情绪已经染湿,贴在头皮上。
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揪着身侧的衣服,情绪激动。
苏画凉凉的视线看着苏兮妍,口吻清冷,没有一丝情感:“苏兮妍,你倒是有脸说出口。”
“这些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因为自己的无能就将责任强加怪罪到别人的头上,你这公主病是不是太严重了?”
自己没有本事也怪别人太强?
这是什么逻辑。
她一个失踪多年的亲生女儿难道还不配回到自己家?
让她一个外来的假千金过了这么多年的富裕生活都成苏家的错了?
江域看不上她,这原本就不在她头上的婚约都变成自己强行抢夺过来的?
难道这年头有人脉,有关系也是错的了?
若是她有真本事,需要做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吗?
苏画无奈摇头。
一个人站在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太久了,以至于都忘记她本来的样子。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苏画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被戳穿自己的面目,苏兮妍也不用辛苦伪装,字字句句都是骂人的恨意。
这样说话,苏画到觉得比起以前好了许多。
“苏兮妍你早这样不好吗?”
“明明就看我不顺眼,偏偏要装作一副姊妹情深的样子,你不觉得恶心我都替你难受。”
口吻轻松慵懒,连好看的杏眼都半掩着,浑身上下散发着游戏人间般玩世不恭的样子。
明明作为当事人,却偏偏好似身处世外。
苏画越是这副样子,苏兮妍越是看不惯。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低沉因为撕扯而沙哑的音色:“苏画,你不要得意,就你这样的真以为能进了江家的大门?”
“江家不是那么好进的。”
“你一个不学无术的新生,刚步入娱乐圈就传出这么多沸沸扬扬的花边黑闻。”苏兮妍仰头轻笑。
就这样的苏画,有人能瞧上她才怪。
除非她眼瞎,她才不信苏画能进江家的大门。
爷爷之前说过,江家虽然分崩离析,江域的父亲早亡,爷爷也相继去世,可江家的二老爷在江家有族长的地位,至今说话的分量他们这些小辈都是要听的。
若是这位二老爷知道,江域被着他不明声张的就娶了一个小门小户的傻子,不掀起轩然大波才怪。
苏兮妍一脸看好戏的期待。
苏画当然不知道她此刻再想些什么。
江家的门,她也没有非要进的意思,要不是江域和苏父苏母,苏画才不会愿意这么早就将自己束缚。
习惯洒脱了,像匹野马,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禁锢。
不过都是一时的。
所以苏兮妍这说得的时候,苏画满脸的不在意。
“你有这功夫,还是多关心关系自己的身体,血流这么多,最容易邪气入体,小心点吧。”
年轻人几乎没有几个信这种玩意儿,苏兮妍自然也是。
恨意在胸口盘踞,胆子也大了很多:“苏画你还是少些嘴上功夫吧,就等着看你被怎么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