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强在收拾了大瓜后,心里也是很突突的。
他这个人,就是外表项羽,内心李莲英,怂的不行!
刚硬的外表下,隐藏这一颗懦弱无比的心。
韦一是什么样的人,无需多说,市区约战关志刚,单枪匹马挑翻谭万龙,这一幕幕,那对陈大强而言是什么样的心理压力啊?
所以,他隐晦的跟关志刚提了一嘴,后者自然是火冒三丈了,不过却不是冲陈大强,因为陈大强在他眼里那就是个没断奶的孩子,他生气是冲着栗子。
栗子是属于自己团队中的核心成员,他对纵天下的人开火,这是不是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那代表的是自己!!!
如果韦一误会了这一信号,那自己能不能承受住纵天下的怒火?
“栗子,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啊,因为什么啊到底…………”
关志刚气的抓耳挠腮的,整个人变的极度狂躁,小西服都不板正啦!
“刚哥,你出来混是为了钱,而我不是,我出来混百分之九十是因为心情,我觉得自己就适合干这行,剩下的半分之十,才是为了钱,所以你能不能没事别扒拉我脑袋,挺伤人自尊的。”
栗子的崛起,同样也是一战一战打出来的,他有这老一辈江湖的风骨,当然了,这是往好听的说,往难听了说,那就是这人脑袋不太好使。
“你跟我耍脾气?”关志刚不可思议的反问了一句。
“不是我耍脾气,那现在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再者说了,也是大强先吃亏的,这事要我说啊,咱占理。”
“你懂几个问题啊,还你占理,纵天下的人吃过亏吗?你信不信,用不了半个小时,电话就得打我手机上来。”
话音刚落,关志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那是相当准啦。
“喂,老聂,啥事!”关志刚气喘呼呼的问道!
“我这边刚散场,走之前听说点事,你收到风了吗?”
“嗯,下面人也刚跟我说。”关志刚无奈的扫了一眼沙发上的陈大强和栗子说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开口说道:“南征对话放话了,栗子一只手。”
“凭啥啊?太欺负了吧?”关志刚皱着眉头,把手机放在了桌面上,按上了扩音。
“今天韦一刚出狱,栗子这么做,那就是打他脸,现在的纵天下还是四年前的纵天下吗?刚子,我觉得人家这边做的没啥问题,反而是栗子,你说多大的事啊,不能明天在说吗?那陈大强是个孩子,他栗子也是个孩子啊?”
这话一说,屋内的三个人各个表情不一,其中最惨的就是陈大强,脸色铁青,差点气过去。
“老聂,你给我打这个电话,证明把我关志刚当朋友啦,我谢谢你,至于什么一只手的事,他想剁,就让他来吧!”
说完,关志刚不给老聂反驳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老聂的话,栗子也听见了,在对于生性这个事上,老聂那是有话语权的,因为这就是他的工作重心。
“要我一只手,呵呵,都说市窜起一个叫南征的,我一直听别人说,没想到还有机会能碰碰……”
“碰什么碰,你精神不好啊?”关志刚皱眉训斥一句,随即语气很是不容置疑的补充道:“刚子,你和大强晚上去我朋友那里,待一阵子,等这边事我处理完了,你俩在回来。”
“我不走,走了好像我怕他是的。”栗子很是有脾气,由此可见,他不是装的,而是真的不怕。
关志刚语重心长的再次解释道:“我知道你不怕南征,但是总督府你也不怕吗?叶欢跟韦一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你身上没有其他案子吗?”
“……嗯,这到是!”栗子点了点头,也算是妥协啦。
“我也得走啊?”陈大强适当的插了一句。
关志刚裹了口烟,轻蔑的看向陈大强:“你也可以不走,剁你一只手是不可能的,但是一顿毒打肯定少不了,要么你先看看烤瓷牙吧!”
“栗子因为我惹的事,我得陪着他,那就一去出去溜达溜达吧!”
陈大强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根本不用关志刚操心。
于此同时,江北一个规模不算小的废品收货站内。
“小妹,你说的那个事不是不行,但是我现在这边情况有些特殊,地皮的事弄的我闹挺,我这能干多久,还不一定呢!”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大背头,四五十岁左右,穿着老款的西服,看着像70年代的港大哥。
“哎呀,二哥,我也就那么跟你一说,我家老张单位也挺好的,我不心思让他弄点副业吗?”
说话的人名叫张丽娟,也就是张松的老婶。
“嗯,你理解就行!”二哥点了点头,尴尬的笑了笑,眉宇之间总会展现出忧愁之色。
就在兄妹俩已经聊不下去时,门外走进来了几个汉子,穿的溜光水滑的,很体面,但是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带着一股凶神恶煞劲。
“张福生,我看你是不给我面子了呗,厂子还干?信不信我雇两辆铲车,给你厂子推的?”
二哥站起身来,无奈的解释道:“兄弟,我承认,这地皮的手续是不全,可当初我租的时候,就租了二十年,这没到期呢,你凭啥让我搬啊?”
“我凭啥让你搬?凭他行吗?”
男子掏出一把枪械直接拍在了桌面上,屋内气氛瞬间凝固。
“……你吓唬谁呢啊?啥年代了,你还玩这一套?你敢弄死谁啊?”张丽娟还挺顶事,起码比他二哥强,没哆嗦。
男子面无表情的拉动枪栓,直接顶在了二哥的大腿上,呲牙一笑:“我吓唬你们了吗?”
两人都不说话了,张松的老叔也蔫了,身子都背过去了,好像不敢看是的。
“地皮我们买了,那我们就有使用权,你之前跟别人怎么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你不搬,我就收拾你。”
“记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你自己琢磨,是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冰冷的枪身贴在二哥的脸蛋上,让他感觉头皮发麻,本能的哆嗦了一下,看着十分搞笑。
“就这点尿,还跟我玩理想,走了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