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可以看的出来,呆子松这人就是脸冷心热。
有过这么一段交情后,王大雷就转头从家里拿了点钱干了这个,开业的时候呆子松来过,后来据说汪不凡也来过,都给了不少礼金。
这一下江湖上,社会上,就都知道王大雷了。
一些同行虽然对他万般不满,可也敢发作了,纵天下的兄弟,谁敢惹啊?
而这个王大雷也是个蠢材,有这么好的关系不会好好利用,整天就知道在赌桌和娘们上使劲,开业随礼的钱和赚的那点钱,一年多就让他霍霍光了。
等想在重新装修时,已经为时已晚。
他不是没想过跟呆子松提一提钱的事,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呆子松对他已经很够意思了。
如果贸然张嘴,那这层关系在黄了,以后这买卖就更不知道怎么干了。
在抬完钱的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一。
王大雷头冒青烟的看着手中的扑克牌,他的运气太丧了,打二十起开的拖拉机,一百封顶的都能输七万多。
“你啥啊?”
王大雷问这话的时候,手掌都在颤抖,他太紧张了,锅里已经有三万多了,如果这把在输了,那他的十万粮草就算凉凉了。
“你啥啊?”
对面也是闷着的,牌肯定也不是特别大,而这个时候,一般双方都是粮草殆尽了,直接就可以比牌。
“我这边没了,哥们,咱也认识,直接比了怎么样?”
对面的人很是仗义,并没有欺负王大雷。
王大雷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随即直接亮开了自己的扑克牌,有一张。
闷着的情况下,这牌基本上是挺稳了,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胜率,单挑王嘛!
“哈哈……不好意思,正好压你一头!”
对面翻开两张小二,仰头狂笑,脑门上青筋都暴起来。
“卧槽,我真服了,这什么玩意!”王大雷牌品很是一般,直接撕碎了扑克,暴跳如雷的嗷嗷大喊。
赌局上,输急眼的人太多了,看场的人不可能不管,因为这种情况已经影响到其他人了。
“哥们,小点声,我这屋,一宿输一百个的都有,也没像你是的啊!”看场的人蔑视这看向王大雷,显然也是认识好久了:“你那个钱怎么来的你心里也有数,赶紧回家吧,有钱不在赌上,好好弄,这要过年了,你新开业的还能掏一把!”
王大雷完全不分好赖的质问道:“咋的,你怕我没钱啊?”
“…………”看场的人瞬间笑了:“我就是干这个的,我还能怕你们没钱吗?哥们,我跟松哥凡哥也都认识,一起吃过饭,咱别闹了行不,赶紧回家吧!”
烂赌鬼最怕的是什么?没错,就是怕别人劝!
这个时候你越劝,那他越激恼。
“老子没钱?你看着是啥,我这才刚热身!”王大雷挺骄傲的喊了一嗓子,随即拉开帆布包,把里面二十多万的装修款摆在了桌面上。
这钱,应该是明天就得给结的,因为工人这边已经完工了,昨天是三十嘛,工人也就没好意思,大过年的要钱,所以拖了一天。
“啥意思啊?”
看场的瞬间蒙了,没搞懂王大雷是啥意思。
“我要玩点大的,你能组上局吗?”
“大雷,你心思好,别说我没劝你。”
“你墨迹不墨迹,二三十万还叫钱啊?”
看场的一看王大雷不识好歹,一撇嘴,指着里屋说道:“你玩多大的我都接,今天没人陪你玩,我当庄跟你压,来吧,里面请!”
“对,你这服务态度我才满意呢!”
王大雷神经病般的嘟囔了一句后,拎着钱袋子走进了里屋。
佳佳门口。
七八个男人,裹着军大衣,身上都是油漆和灰尘,一看就是干活的人。
“老王,咋回事啊,你这联系上没有?”
被称为老王的中年男子狠狠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不接电话,我就纳闷了,你说这人咋现在一点信用没有呢,给他留脸,他也不要脸啊!”
“那咱咋整啊,这眼看天就黑了,咱得找住的地方啊,不能又在店里对付吧,连个被都没有!”
“没事,咱在市也有老乡,你等我打个电话,据说这小子现在出息了,是大老板了!”老王很是的得意的一笑,说的好像那个大老板就是他儿子是的。
“你能别扯淡了吗,你要认识大老板,还至于来干这个活啊?”
“我真没跟你们闹,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老王强调了一句后,转头就拨通了电话,等待了十几秒后,声音粗矿的喊道:“喂,锤子吗?我你王叔,我在市呢,咋的,咱见一面啊,你这孩子也不回家,好久没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