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毕竟是医院,护士还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
司徒墨感觉到手被抽走,猛然睁开眼睛又把手给抓了回来:“醒了,头还那么疼吗?”
“谢……谢谢!好多了。”安然用力抽回了那只没挂药水的手。
司徒墨嘴角微微一勾,索性坐到床边,大大咧咧地躺在了她旁边:“你醒了,我睡会,好困!”
睡就回家睡啊,在这里躺下是什么意思?
安然有些恼火这家伙的无赖手段,可,看到他一双充血的眼睛,便是猜测他可能是赶着晚上的飞机回来的。
司徒墨接到电话马上定了机票回来,在国外的日子跟二奶奶斗智斗勇,弄得他身心疲惫。幸好前几天把那小子给送走了,不然肯定得吃不少苦头。
而,他的突然离开还没跟老爷子打过招呼,一早爷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只能告诉爷爷公司出了点状况需要马上回来处理。
还好爷爷没怀疑什么,不过,爷爷告诉他等那边找到了人,就马上得回去跟那个女人见面。
烦啊!
他也是到现在还没找到那边的人,就像人间蒸发那般,也不知道搞的什么鬼?
而,此刻躺在她的身边,他终于身心放松下来,不到一会功夫鼾声就响了起来。
安然目光不离地看着他血红的眼睛闭上,脸上的表情渐渐地放松下来,然后睡了过去。
使劲甩了甩脑袋,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她扭头看了一眼挂瓶里的药水,还有一大半没打完,心里有些烦躁起来。
安然意识到自己身上这毛病不能再拖下去,她得尽快离开市,不然下次昏迷还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
扭头看着酣睡的司徒墨,她的心乱七八糟的。
等司徒墨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后,安然的吊瓶早就打完了,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会,花不听就和米娜就过来了。
这里毕竟是医院,除了之前那间房间,消毒水的味道再次弥漫,她皱着眉头头又疼了起来。
“安然小姐,一会我给你换个地方吧?”花不听见她实在是受不了消毒水的味道,随口提了一句。
安然摇了摇头,她可不想住在医院,她不仅讨厌消毒水的味道,更讨厌压抑的感觉。
“不必了,我只是头疼,其他没什么?”她谢过花不听的好意。
花不听没有坚持,他知道有些人特别讨厌医院,像安然这样的病人本来就是特殊的存在。
躺下,闭上眼睛,扎针的时候她又慢慢地睡了过去,这一觉没有压力,感觉非常舒服。
一觉醒来,喝上三杯药茶,她顿时感觉自己再次活了过来。
“谢谢!我该回去了,一共多少钱一会我给你转过去。”她淡淡地说道。
“不用,表哥已经给过了。”花不听差点就说你男人了,可,想想不敢乱说话,她和表哥之间的关系有些为妙,加上还有个白闵希,这三角恋,看着都觉得头疼。
不知何时司徒墨已经站在了门口,听着花不听跟安然的说话,之前就来过一次,安然还在休息,他趁着那个时候去吃了点东西。现在看来,这女人是要离开医院了。
安然扭头的时候看到司徒墨站在门口,她并未因为他的出现改变离开的主意,相反,还更加坚持要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