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西野还是没能拿到“拉链熊”玩偶,她在柜台处买了四个同样造型的手机挂坠,一人一个。
几人离开游戏中心时,那个玩偶还静静地躺在玻璃柜中,黑色的纽扣眼睛,似乎是在埋怨五更的无能,她既没有使一只孤独的玩偶脱离玻璃柜重获新生,也没有消解一名少女痛苦的过往。
只有在这种时刻,五更才会越加认识到自己的气量狭窄。她开始后悔,如果没听到桥本关于西野的那一番话,她或许也不会如此的心情忧郁。
但她很快地调整了情绪,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它不存在,正如俄国作家契科夫所说的那样:如果故事中出现了手枪,那它就非发射不可。
存在的过往一定会对存在的未来造成影响,这影响可能是推进力也可能是阻碍力,甚至可能造成存在本身的消亡,不可否认的是,一定会有一种力量会随着年月的流逝而越加清晰鲜明,它不会被笑容覆盖,不会被泪水掩埋,注定会在未来的某刻发挥作用,正如那只故事中必然会走火的手枪。
回去的路上,生驹和高山乘同一辆公交先行离开。
西野坐在站台的座位上,伸直双腿,盯着看手机挂坠。
“太好了呢。”五更靠在站牌上,说道,“虽然没抓到玩偶,但是买到了挂坠。”
西野歪了下头,“……其实和挂坠无关啦。”
“嗯?”
“……大家都是同一个挂坠。”
她晃了晃手机,迷你版的拉链熊左摇右摆起来。
“生驹和高山都很高兴哦,”五更笑道,“马上就挂到手机上了。”
“小宵你呢?”
“我也是啊。”五更露出手机上的挂坠。
“……手绳。”西野轻轻说道。
“啊。”五更看向手腕上的手绳。
“没拿下来过吗?”
“嘛,除了泡澡的时候。”
西野腼腆地露出手腕上的手绳,两人的款式相同,仅仅红蓝的颜色区别。
“我也是。”她笑着说。
“我的圣诞礼物呢?”紧接着问道。
不可否认,五更心理的确慌了下神,年后琐事缠身,竟使她忘了与少女许下的约定。
见五更紧张起来,西野反而俏皮地笑了。
“骗你的啦,我也没那么想要。”
五更舒了一口气,坐到她身边,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一直不知道该给七濑什么样的礼物,就犹豫在现在。”
“接下来不是出道单的宣传外景吗?要是能和小宵抽到一起就好了。”寒风中的西野抽了抽鼻子。
“那个又不受我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