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随便学两句。你在北平也不是个老实的,别跟我装蒜,我可是知道你有很多女朋友。”程渝道。
卓莫止连连求饶:“都是交际闹的。出去玩,谁不带女朋友都要被人嘲笑,你也是懂得的。就像打牌,总得有女伴吧,否则就格格不入了,谁愿意和我来往?你可以去打听,我荒唐是有限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程渝撇撇嘴,不相信的样子。
她吸了几口香烟,虽然卓莫止的烟都是高级货,程渝也索然无味,把香烟按在烟灰缸里。
她不说话。
卓莫止对她,还是处在浓情蜜意的时候,自然有求必应。况且她怀疑他的过往,卓莫止又不敢拿她的过往出来做挡箭牌,只得顺从了。
“我说几句,你莫要嘲笑我,都是牌桌上学的。”卓莫止笑道。
他沉吟了下,果然开口,说了几句京腔。
他说京腔的时候,声调跟平时说话略有点不同,却跟昨晚不一样。
程渝又想到了精神解离症。
然而,卓莫止不是高桥荀那种傻小子,程渝不知道他是真的疯了,还是在骗她,有一秒记住域名
所图谋。
对方不肯交底,程渝也收敛了心神。
她在考虑:“该把这小子打发了,太聪明又有心机的男人,我可捏不住他。”
怎么开口呢?
认真说起来,程渝还真没有主动甩过人。她丈夫出轨,不算被她甩了高桥荀自己跑了,也不算是她提出的。
想要甩了卓莫止,倒是第一次。
没经验,让她略感怯场。
“我写信给他好了。”程渝想。
等这次假期结束,程渝就给卓莫止写一封分手的信,然后自己去天津躲几天,等他死心了再回来。
不是他不好。
若他正常一个人,程渝愿意和他玩一年半载的,有个男朋友天天恭维她、取悦她,是挺好的事。
可卓莫止显然开始偏离正常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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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渝满腹心事。
卓莫止也是,因为今天的程渝看上去才是那个不正常的。她说的话、做的事,全叫卓莫止无法理解。
两个人吃了一顿各有心思的晚饭,又去跳舞。
回家之后,程渝说不舒服,卓莫止就很温柔亲了亲她,然后搂着她睡着了。
程渝也慢慢进入梦乡。
不成想,后半夜的时候她被卓莫止弄醒了,对方正大手大脚在她身上摩挲,一点也不知道温柔,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摸索得毫无章法。
程渝恼了,伸手就要打人:“你有病啊,半夜折腾?是不是找死?”
对方不说话,压住了她。
他吻她,就是啃,一点技巧也没有,唇也不知道伸过来。
程渝一激灵,全醒了,并且后背出了冷汗。
若是精神解离症,那么他是不知道自己的病情的。
“你是谁?”程渝从齿缝间挤出话来,“你到底是谁?”
这次,没有换来回答。
程渝被他压住,无法动弹,就开始挠咬,要和他决一死战。
然而,她的手脚轻易被他制服了,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不说话,只要她。
等这一场结束时,程渝完全像散了架,想要骂人都没了力气,不知是昏了还是困了,她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