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妆疑惑地点点头:“故而我觉得不可思议。”
“哎呀!”叶玉凤居然大喜,“那真是大好事。”
凌妆奇:“姐姐不知我的事还罢了,知道了还说大好事?我已是嫁过人的妇人,怎么配得起勋贵?”阮岳的事实在太难以启齿,她只想一辈子烂在肚子里,不提也罢。
叶玉凤含笑细细打量她,面琢玉蕊,靥灿粉桃,唇绽樱瓣,齿含榴香,便道:“我实想不出当年赵王元妃的美貌,但是对着妹妹,总觉得天下至美当如是,少年郎喜欢上了,哪管门第前程,便是我家郎君,娶我的时候还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妹妹快别想多了,这么好的亲事,万万应下来是正经。”
“自己事自己知,怎能去玷辱郡主家的门楣。”喜欢不喜欢,不合女子提在口上,凌妆主观上自没那个概念,只拿这个推搪。
叶玉凤却有些急了:“听妹妹口气,倒是下决心拒亲的意思。女儿家青春能得几华年?不乘着春花灿烂时攀个好的嫁了,偏要去俯就世间腌臜男子么?”
虽然叶玉凤想得浅,但确实也是大实话,一通话居然比连氏张氏还管用些,倒叫凌妆迷糊起来。
叶玉凤是个务实的人,苏锦鸿的底细,她也就知道这些罢了,但不论怎么说,他有一个亲王、许多郡王舅父,尚且有几个郡主姨母,就是国子监的老爹摆出去,也很有面子,一大家子的转弯亲算起来,在京里人脉颇为通达,既与凌妆称了姐妹,自然盼她嫁好些,当然对自己也是有益无害。
想透了这层,她使出浑身解数极力劝说,直至凌妆答应考虑,方才松了口气告辞。
连着几日暴雨,尤其入夜时分,滴滴答答打在芭蕉上,令喜雨的凌妆得了好眠,渐渐养好了身子。
好消息也随着这场夏日大雨涌入了凌家。
最大的喜事当数鲁王世子容毓祁果真请到了赦免的圣旨,于七月初三传到刑部,凌家又出了不少银子,苏锦鸿上下打点一番,据说已快马加急送往岭南。
苏锦鸿成了凌家的第一贵人,时人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是这样的大恩,这回便是杀了连氏,她也不会依着女儿的意思乱来了。
凌妆还指望苏老爷和徐夫人会反对,谁知那头刚得了准信,便挑了七月七遣媒人携苏锦鸿的庚帖上门说亲。大殷无功名在身的士人只行三礼,纳彩、问名、请期都做一回,连氏却是怕夜长梦多,恨不能当晚就将女儿嫁过去的,喜冲冲交换了庚帖。
媒婆干干脆脆从袖袋里掏出近期的历日,请连氏过目。
连氏与连呈显夫妇商议一番,觉得女儿年已十八,苏锦鸿也十九了,没必要学人留着女儿,便从中挑了个颇近的日子,正是重阳佳节。
媒婆得了个大红包,喜这趟营生容易,笑得见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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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莫名其妙定了,别骂我,剧情就是这样滴,顶锅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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