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回到大营,已是车马齐备,太子负手在主帐前立着。
徐徐清风扬起他黑亮的丝,孤高却并不清冷。盛世美颜,气势大大凌于一旁容色冶丽的律王之上。
凌妆心里莫名闪过何家村意外撞见律王时的感觉,那时乍一看,这位王爷景曜光灿。亮丽无匹,好似与太子春花秋月,各擅胜场。此时看来,单薄孤弱,如风中一朵蔷薇,难道竟是未曾站在一处相比拟的缘故?
不过这念头只略略一起。便被容汐玦幽深如海的眸中露出的责备之色压下去了。凌妆微微有些心慌,欲待上前施礼,已被容汐玦迎在怀中,倒未曾出言责备,只道:“怎么出去了这许久?若非律王叔提起,我还道你在帐中歇息。”
何陈氏呆呆望了眼太子,默默拉着小兔儿磕下头去。
容汐玦倒是还记得这孩子。
“这孩子的爹在瘟疫里没了,我瞧着他们孤儿寡母的无所依傍,想带回宫里,成么?”凌妆低声问道。
容汐玦接过郭显臣捧上来的披风,亲手替她披上,哂然一笑:“此等小事,你做主便是。”
凌妆见太子想伴着自己回宫,律王却没有动静,不禁奇怪。
律王已淡淡笑道:“我闲来无事,正好请命替太子安顿中军前军两营将士,驻扎此地,终非长久之计。”
此人笑起来也带着一种病态美,唇色永远苍白寡淡,再寻常不过的表情语调,到了他身上也有西子捧心的效果。而且她心里奇怪,嘴上可没问出口,他已经知道了,当真是心细如。
律王似乎与太子达成了某种共识,当着众人,凌妆也不便询问。
容汐玦陪她回歇息的帐篷,凌妆吩咐郭显臣安顿何陈氏一家三口的住处。
她刻意淡化何陈氏的存在,让大家以为不过可怜喜爱小兔儿这个孩子才带他们回宫,她也并不想将何陈氏所说隐瞒于太子,不过眼下自己都还未曾将那妇人所说之事弄个清楚明白,暂时也不便提起,只与他论些回朝之后的处置。
凌妆既已断言这场瘟疫乃是人为,容汐玦心中自不怀疑,只是除却宫中的那位九五之尊,还有谁有这样的胆子,这样的手段,这样的仇恨?推断的结果实在令他气恼。
不说莫名失掉的孩子,这一干西军将士,皆是跟从他南征北战的铮铮好男儿,一场无形的病魔,就夺去了几千人的性命,便是一时拿不到证据,他也不想再如此被动了。
将过半月,西军里的瘟疫已消得一干二净,凌妆一面让丫头们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回京,一面背着太子看何陈氏所书。
这一看来龙去脉,实是震惊不已。
原来何陈氏写得清楚,当年小夏后逼赵王纳自己为侧妃,赵王也图娥皇女英享齐人之福,遂与王妃说了。姐妹之间,自也有那雍容大度,愿意同享一夫的,不过赵王妃却颇有些小性儿,自从赵王挑明之后,她对小夏后这妹子便有了成见,并未答应纳她为侧妃,整日里闷闷不乐,对赵王也是不冷不热,赵王便认为妻子不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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