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律王七夕露出锋芒的时候正是陛下出海后两日,那时海上的信能传回哨所,但岸上想联系到海上却已是不能。”上官攸分析,“若有黑手,必与律王有关,世上的事哪有那般凑巧。”
沘阳王疑惑道:“只是拿不住任何证据,单凭他有武功这一条如何断定?他威望既高,不能轻举妄动……”
李兴仙阴阴地哼一声:“要什么证据,咱们既怀疑是他,一不做二不休,乘其不备,一举暗杀为上。”
上官攸目中精芒一闪,颇为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沘阳王见他们能当机立断,终于露出丝微笑,点点头,也觉这是个好计策。
细究起来,律王若是隐藏的敌人,的确太可怕了,他是先帝幼子,自七八岁上母丧之后即养于先帝宫中,与大臣交往方便,那时候大臣不敢与其他皇子走得太近,但这位皇子因为排行最末,不可能继位,而且文采斐然,完全不在先帝限制的范围。许多文臣喜欢与之诗词唱和,勋贵们更以宴会能请到他为无上的荣耀。
如此一来,律王与臣子间关系融洽,比如连鲁王世子容毓祁都曾与他往来密切,故而哪个是他的人,哪个不是,短时间内是看不清的。
凌妆眼前不免浮现律王将图利乌斯逼下摘星楼的那一幕。
写意飘忽,不似人间应有的模样。
暗杀——说起来是不错的决断,但人家深藏不露那么多年,如今不怕暴露,想是已做好了相关应对准备,是那么好杀的么?
她表示怀疑,却一时没有更好的法子。
思前想后,眼下的局势,就算是误会,也只能狠下心肠了。成了固然欣喜,败了权当是试探。
一念及此,凌妆问:“若行此计,你们打算派谁去?”
李兴仙想了一想,道:“臣从西域带来的副将余扬宗,擅轻弩,有奇技,多战以夜袭敌营取敌将级出名,派他带弓弩手埋伏在律王的必经之地,一举射杀,最为妥当。”
沘阳王听了眼睛一亮。
历史上多少大事,都是靠这种埋伏暗杀扭转的,他抚须道:“甚妙,每日早朝、或者晚间召见辅政王都是常事,行经的路线不过是那几条,尤其早朝时候,从王府出来天还是全黑,动手正是最佳时机。”
凌妆沉吟道:“余扬宗以章武伯掌龙城卫指挥史,举足轻重,若事败,楚国公打算牺牲了他?”
李兴仙一脸端肃:“此事只许胜,不许败。”
“这世上没有百分百成算的事。”凌妆略一沉吟,“要动手,自然要加强胜算,重明门之变时,我曾亲眼看到陛下是怎生躲过神机营的数百枪齐射的,实不能放心弓弩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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