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脚步虽轻,但经过这么一番动静,凌妆又翻了个身,到底醒了。
容宸宁已换上温柔神色。
朦胧中,凌妆便看到一张亲切的脸,心头是暖的,却有些意外,直愣愣瞪着问:“十八郎怎么来了?”
说完四顾床外,现没了两个丫头的踪影,半嗔半撒娇似地说:“你又欺负她们了?”
“我岂会欺负丫头们!”容宸宁摸了摸自己的手,在室内待了一会,已经温暖,低下头问,“能不能让一个角儿叫我也卧一卧?”
凌妆大方地往内挪了挪,揭开被子一角,轻笑:“你怎么要学那柳下惠自持起来?”
在她此刻的印象中,皇上是因为避着自己养病,才分房而睡的。
却不想这句话顿时勾得容宸宁心胸震荡,几乎把持不住。
好在还有脱去鞋袜外袍的功夫,他到底想起凌东城的事来,坐进了锦被,一把将温软的身子揽了过来,问:“明儿是大年夜,行宫到底冷清,你想不想回宫?”
从梦中醒转,凌妆慵懒得很,靠在他怀里嗅着好闻的气息,无可无不可地的口气:“冷清不冷清都罢了,只要有十八郎在。”
说着将头蹭在他胸膛上,想寻个最舒适的位置继续睡觉。
容宸宁热血上涌,此际一切言语都成了废话,抬起她的脸,一头就亲了下去。
他那里自是色授魂与,恨不得立时与她水乳交融。
但凌妆明明觉得极贪婪他的气息,又觉这很不对,只不过刹那间,就推开了他。
容宸宁微带气喘,鼻息喷在她潮红的玉容上,追问:“怎么了?”
凌妆脑子迷糊,想了想,竟没有任何理由,不由有些赧颜,拉着被子蒙上了脸。
这时容宸宁已是箭在弦上,哪里还顾得许多,欺过身去,沉稳而坚定地缓缓扯去她手执的锦被,半压在她身上,化身为狼:“你不喜欢我亲近你么?”
凌妆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但此刻其实是用不着她反应的,丝丝缕缕铺陈在浅色云枕上的秀,锦被滑开,圆润的香肩和胸前的隐隐约约无一不令他失去理智。
容宸宁俯下头,再次捉住她的樱唇。
凌妆觉得气闷,用不大的力气推他,哪里还能推得动。
此刻她就如青花瓷碟中呈上的一道珍馐,色香味俱全,在饿极了的人面前,不知如何才能幸免。
那唇明明狂暴中亦带着无比的温柔,气息也比平时更加强烈好闻,但她心底奇异地升起一股委屈。
容宸宁已完全沉沦于她软濡的香馥,几乎就想长此吻下去,直到把她拆吃入腹。
可是在他忘情的辗转于她的唇齿间,想更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却尝到了渐渐满溢的咸湿。
他惊愕地抬起脸,现她迷人的眸子中竟全是泪水,此际甚至已经淌了满脸。
说不清是冤屈、愤恨还是气怒,容宸宁失声脱口而出:“即使这样,你心里还是惦着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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