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前羽林卫罗列,自然是容不得他人进来的。
凌妆见了父母等人俱十分高兴,连氏上来扶她的手,她反将连氏搀了,亲亲热热喊了声娘,激得连氏泪花都涌了出来。
一行人将景律帝与凌妆拥至正厅上,一进了屋,不待宫娥接手,便见景律帝自然而然地接了凌妆除下的斗篷。
令连氏等更加错愕的是,景律帝站在她面前低头,示意她替自己解开披风的系带,凌妆竟也毫无违拗,面带娇羞地替他解开了。
凌东城臊得老脸通红,连氏和张氏等人倒松了口气,凌月面色惨白,凌霄及凌云得一头雾水。
容宸宁一一看在眼里,不露声色地执了凌妆的手,直接在上头的座位上坐定,这才道:“朕是陪皇后回娘家过年的,自家人不要拘着,都坐下说话。”
若非刘义先头来垫了底,恐怕这会子卫国公府和临安伯府的人就要大乱了,如今看来,眼前的景象虽叫人震惊,他们也是无可如何,甚至里头还有人带着欣喜。
谢恩分次序坐下,景律帝与他们闲话起了家常。
凌东成觉得无话可说,垂头闷声不语。
老临安伯是个读书人,气节那也是有一点的,府中请过旨之后上了酒菜,他就一杯杯喝酒。
倒是连呈显十分健谈,凌云对景律帝印象也不错,刘义见气氛不是太好,眼珠一转,笑嘻嘻上来禀道:“皇上,奴婢从宫里拨拉了院本、水嬉与过锦戏班子过来,不如说唱上几段,以为助兴。”
景律帝侧目瞧了眼凌妆。
凌妆见家人话少些,还以为是拘谨之故,当然赞成。
这里刚点了头,刘义即已从袖中掏出了曲目,呈上来恭请御览。
容宸宁作势看了一眼,便递予了凌妆。
凌妆想了想,好像娘家人尚没看过水嬉,便点了个其中的剧目。
少顷有内侍推了高二尺有余的木傀儡上来,下头有轮子,按着卯栒,用竹板承夹,好似一个长方形的木池,里头注满了水,其实内曾铸着锡,支以木凳,又用轻纱围着外头的竹板,取鱼虾苹藻跃浮水面,看起来就像个小型的瑶池戏台。
诸人很快被吸引了目光,不想其中更响起了鸣金丝竹之声,水面上浮起一对胄甲鲜明的武士,刀枪剑戟微型却生动,有个柔婉的清越的女音唱道:“朱墨勾添眼底尘,今年春尽不知春。鞓红魏紫能相访,西子崇宁更可人。”
随即水面浮上了精美的亭台楼阁。
临安伯和邱老太活了大半辈子,哪见过这个,不禁失声叫好。
只听得方才唱歌的人幽幽一叹曰:“别井离乡到吴工,思乡情浓不思食。”
随即有湘妃榻上的盛装妃子从水下浮现。
到此便是凌云等也看得目不转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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