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邪转身欲走。

“哎，我说，真话就是我想要你的真心。”顾重九无比真诚。

百邪抬眼看她，他的真心？从恶念之中产生，天生以恶念为食的人，何来真心？若他真的生出血肉有了真心，他就真的有了弱点了，那样他会死的。

为何要他的真心，她看向他的眼神明明是那样清明，没有半点爱慕，为何还要他的真心？

看着百邪刚还好好地，突然变了脸色，顾重九就觉得遭了，假话留不住人，真话好像更留不住了……

不过好像很快他就释怀了，她想要他的真心，那就凭本事咯，跟着顾重九混吃混喝这些年，百邪本来就不想走，“既然你这么真诚的挽留我，我就留下来了。”

顾重九收到危急解除的信号，松了一口气，“你之前是不是觉得我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宁和，会让你内心平静？”

之前她都有感觉到百邪在有意无意地闻他，应该是她察觉到百邪眉宇之间的黑气之后，自己在修炼清灵咒的缘故，既然现在都已经坦白了，她也不必再这么迂回了，这个法术直接教给百邪就行了。

百邪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我在修炼清灵咒，现在我把这个东西先教给你，不要觉得你自己特殊，能够控制自己，恶念是很难控制的，不然你的存在就是天生便是来享乐的了。”

百邪听她这么说是有些不服气的，但是还是憋着没有反驳，乖乖地跟他学着清灵咒，但是那种很舒服自在，让他内心平静的感觉并没有出现。

他学了三天，没有一点效果，顾重九才真的相信他是真的学不会这个术法。

百邪按着顾重九的肩膀，在她的脖颈上狠狠地洗了一口气，那种被恶念争夺意识地感觉便淡了许多。

顾重九被他这一举动弄得一懵，他真的像是个狗子似的，一把推开他。

现在她也明白了，这清灵咒是半点用都没有，真正有用的应该是那个印记，她的气息也是没有用的，他们在一定的距离范围内，这个印记会发挥作用。

她现在还真的不能放任百邪一天四处乱跑了，还是自己看着点比较踏实，他的体质特殊，若是有大规模的动乱，一定会吸引来扶泽的。

如今的他虽然不会死，但是却是能被封印住的，她想起了百邪和扶泽成为一个人之后，那个永远囚禁他的那个海狱，自此以后，便是无边炼狱了，他本不必如此的。

而且现在的百邪是那个人，每个小世界都会出现的那个人，并不是单纯地扶泽的恶念了。

百邪有些死皮赖脸，一脸坦然道：“既然这清灵咒我学不会，你修行了，我直接享用这成果也是可以的。”

顾重九觉得百邪大概在……她还真的没办法拒绝，不然百邪可能分分钟失控给她看。